“老爺子,這些,宮裡陛下難道就看不到嗎?”
李光地呵呵了聲,道:“那位心思之堅韌,也算是舉世無雙。
若平下心來看,未必就看不透這點。
可是啊,任何人到了他那個位置,涉及到皇權,就不會再能平心靜氣。
更何況,他知道,鹹福宮那位,從小時就看不起他。
如此一來……”
賈環聞言,頭疼的敲了敲腦袋,道:“老爺子,這個局到底該怎麼解?
如果陛下真認為奮武侯府和鹹福宮有勾結,怕是……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李光地面色沉了下來,道:“太上皇,三年期已過。
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
如今三年已過……
咳,咳咳!”
賈環搖了搖腦袋,覺得有些懵。
他腦子裡有些算不過來,再次請教道:“老爺子,還有一點小子想不通。
我那溫叔父,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連您都不願逆了那位的心思,往宮裡送禮。
他怎麼……”
李光地長嘆一聲,道:“溫家小子,也算是個有情義的。
宮裡查的沒錯,他能在黑遼重地擁兵十萬坐鎮一方,贏歷是出了力的。
他每一回歸京陛見,贏歷也總會找時機與他見一面,施以恩德。
連他那年調入京中,升任軍機大臣,也是贏歷在太上皇面前提的建議。
太上皇那時,就已經在為贏歷,培養軍中力量了。
只可惜……
事到如今,滄海桑田,換了人間。
旁的,溫家小子也無能為力。
贏歷大婚,全天下無一人相賀,是在中車府的番子監視下,受盡屈辱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