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你一次性說出來,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辰王妃低頭平靜的看著她說道。
許未君低下頭,尷尬的說道:“母親,未君真的知錯了!”
辰王妃看了眼她的膝蓋,不為所動,吩咐她道:“回瀾院跪著吧,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她又看著噤若寒蟬的陳白吩咐道:“小白回自己的院子去。”
說完,她便讓方喜扶著她轉身離開了。
自始至終辰王妃對許未君沒有任何的疾言厲色,但許未君的心裡卻十分忐忑不安——這次母親是真的生氣了!
……
有成帶著玉莊和朱弦走進朝輝院,雖然二十五年沒有出過沁香苑,但是玉莊對除了沁香苑的辰王府裡的任何一處地方都不好奇,只見她目不斜視的跟著有成往前走,倒是朱弦對這朝輝院充滿了好奇。
原以為辰王的住處一定是奢華威嚴的下人成群的,結果正相反,院子裡冷冷清清的,一個下人都沒看到,威嚴倒是有一點,不過並不是院子裡的佈置和房屋的樣式莊嚴雄偉,讓人覺得威嚴,而是想到這裡住著的是辰王,便不禁讓人覺得緊張!
進了屋子,朱弦分別朝著辰王和陳凡聲行禮。
“上茶!”辰王對有成吩咐道。
有成忐忑的應下,但是他一個打掃的下人,哪裡會泡茶啊?
有成下意識的看了朱弦一眼,朱弦對辰王行禮道:“王爺,讓奴婢去吧!”
“都去!”辰王揮袖在椅子上坐下,有些窘迫。
朱弦和有成一起退下,剛出了門,有成便感激的對朱弦抱拳道:“朱弦姐姐,謝謝你,你今天可算救了我的命啊!”
“這麼浮誇?”朱弦好笑道。
有成漲紅臉強調道:“姐姐先別笑,您跟在玉莊夫人身邊,是見過世面的人,小的只是王爺院子裡一個打掃的下人,從前和王爺一句話都沒說過,忽然一會兒又是去請人,一會兒又是去泡茶的,可把小的給嚇壞了。再說了,小的乾的事粗活兒,哪裡會泡茶這種細緻活兒?”
朱弦見他是真的被嚇得不輕,便不再笑他,一本正經的問他道:“那其他服侍的人呢?”
有成擺手道:“哪有服侍的人?王爺的照輝院除了每日固定來打掃的人,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下人,而且打掃的下人都是打掃完院子便悄悄離開,也不會留下來伺候。王爺向來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
“那吃飯呢,沒人伺候王爺吃飯嗎?”朱弦追問道。
“朝輝院倒是有廚房,不過廚娘也不會來送飯,都是按時將飯菜做好,裝盤放進食盒裡,將食盒留在廚房,人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等王爺餓了,自己會來廚房吃飯。”
朱弦聽了這些不免唏噓,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明明兒子繞膝,妻妾成群,卻偏偏把自己過成了孤家寡人。
這下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可以做到將主子軟禁在沁香苑二十五年不聞不問了,這點寂寞對於他來說尚且習以為常,那麼對一個忤逆過他的女人來說又怎麼算懲罰呢?
“對了對了,”有成拍了拍腦子驚叫道,“廚房不知道今日玉莊夫人和大少爺要在此用午飯,我得去告訴廚娘,朱弦姐姐,我們得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