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倒是挺羨慕大哥,能有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不像我家母夜叉……”他似有若無的朝著陳凡生身後的牆上看了一眼,苦笑著喝下一杯酒,“不提也罷!”
一杯飲盡,陳夜其實朝著陳凡生抱拳道:“之前確實是我們明月院不對,叨擾了大哥大嫂,陳夜在此向大哥賠不是了。我家母夜叉就是那個性子,鬧騰幾天就好了,以後她再去找大嫂,你們不理會她,她覺得無趣,自然就不會再去叨擾你們了。”
陳凡生聽他說得輕巧,看著他問道:“你不怕她出事嗎?”
“她能出什麼事,整個明月院的人都可能出事,唯獨她不會!”陳夜不甚在意的一笑,回到座位坐下,又倒了一杯酒。
“她把自己浸在一口大缸裡,已經染上了風寒。”陳凡生冷靜的說道,“你們院子裡的巧兒說她不吃藥,已經病重了。”
話還沒說完,只見陳夜忽然起身跑了出去,桌上酒杯裡的酒還在杯中輕晃。
陳凡生起身,轉身看了一眼他的身後——他記得在提到唐思月的時候,陳夜偷看了好幾眼這個地方。
身後是一堵紅漆雕花的木虛牆,裡面是陳梧讀書的地方。那堵木虛牆上掛著許多小孩子的玩具,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隻沾著孔雀翎的鬼娃娃面具。
……
聞錦見陳夜回到了明月院,便回了明光軒,看見陳凡生坐在書桌前看書,聞錦貓著腰躡手躡腳的走到他旁邊,從身後輕輕的環抱住他。
“相公,你是不是生氣了?”聞錦將下巴擱在陳凡生的肩膀上,歪著頭看著陳凡生。
陳凡生將手裡的書擱下來,抬手握住她的手,將她輕輕攬進懷裡,用溫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裡,輕輕皺眉道:“手怎麼這麼涼?”
聞錦見他不生氣了,故意撒嬌道:“相公不理人家,人家心更涼!”
“我沒有生你的氣。”陳凡生將額頭輕輕抵著聞錦的額頭,看著她輕聲道。
聞錦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輕輕託著他的臉好奇的問道:“那相公剛剛是生誰的氣呢?”
“陳夜。”陳凡生頓了頓,用微涼的語氣說道。
“嗯!”聞錦輕輕點點頭,覺得他這氣生得有道理——若不是陳夜,這一晚上就不至於這麼雞飛狗跳了!
“阿錦,”陳凡生攬著她的腰,用溫柔中帶著一絲壞笑的目光看著她,在她的而旁耳語道,“現在沒人了。”
聞錦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堂屋的大門緊閉著,原來剛剛書晴出去的時候貼心的帶上了門。
“好吧!”聞錦大大方方倒在他的懷裡,仰頭撒嬌道,“你抱我!”
話音還未落下,聞錦只覺得身子一輕,陳凡生輕易便將她打橫抱起。
正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聞錦憋不住,不厚道的一頭栽倒在他的懷裡笑出了聲。
“阿錦,我太難了。”陳凡生認命的鬆開聞錦。
聞錦走過去開啟門,只見書晴站在門口。
“少夫人,有個叫小初的丫鬟堅持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