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生抬腳跨過那道月亮門,沿路著玉莊的住處走去,除了和那道月亮門直接相接的那個院子有些荒涼之外,其他各個院子裡並不荒涼,不僅不慌涼,沿路的牆角下種滿了花草,乾淨整齊,生機勃勃,分明是一個被人靜心打理過的地方!
披星見他打量周圍的景緻,解釋道:“此處是辰王府禁地,府裡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少夫人曾經在這裡待過很長一段時間,這裡能繁花似錦,都是少夫人的功勞。”
聽披星提及聞錦,陳凡生清冷的眸子含光微動,僵硬的嘴角終於有所鬆動。
“你們是誰?”假山後走出來一個提著食盒的紅衣年輕女子,看見他們兩個大活人,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防備。
“這位是大少爺!”披星指著陳凡生向朱弦介紹道。
朱弦看了眼陳凡生,並不買賬,依舊戒備的盯著他們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上次沁香苑來的人賜了聞錦一杯毒酒,這件事情朱弦到現在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沁香苑來了陌生人,在朱弦心裡並不是好事。
反正她也出不去,讓什麼規矩什麼體統都滾遠點吧!
“我們是來見玉莊夫人的。”披星看著她回答道。
上次是聞錦,這次竟然將注意打到了玉莊夫人的身上,反正橫豎都是一絲,跟他們拼了!
朱弦將食盒往地上一丟,張開雙臂橫在他們面前氣勢洶洶的說道:“上次是毒酒,這次又是什麼?”
“毒酒?”陳凡生重複這兩個字道。
朱弦冷笑道:“少惺惺作態,你們想放我們出去便放我們出去,不想放便別來招惹我們,說要將人放出去,又一杯毒酒把人毒啞了,算怎麼回事?”
陳凡聲生聽她這麼說,似乎知道了什麼,目光深沉的看向旁邊的披星:“阿錦是被他毒啞的?”
之前聞錦也沒跟他提過,所以他以為聞錦失聲是她佯裝的。
披星點點頭,恭敬的回答道:“當時辰王是為了考驗少夫人,並無惡意。”
陳凡生冷聲道:“他這就是惡意!”
披星知道陳凡生對辰王有許多意見,他本就不擅長說辭,說得越多隻怕越描越黑,索性沉默了。
朱弦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懵——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竟然在她面前吵起來了!還有他說的什麼“阿錦”,什麼“少夫人”都是怎麼回事?
管他呢,反正他們在這裡多呆一秒鐘,她的一顆心就多了份不安。
她插著腰氣憤的吼道:“全都給我閉嘴,出去!”
披星被她吼得一懵,他怎麼記得之前待在沁香苑的丫鬟不是尋死就是覓活,膽子這麼大的還是頭一回見!
對了,這個丫鬟好像和聞錦待過一段不小的時間,只能說,聞錦改變人的手段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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