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走到院子旁邊的一棵大樹下,挖出來兩小壇酒,走過來遞給朱弦道:“這是我五年前埋在樹下的,我看你心情不好,應該會想喝這個!”
他帶她跑這麼遠,就是為了喝酒?
朱弦遲疑的接過酒,開啟木塞嚐了一口,酒味綿長醇香,令她不由得心情大好。
其實今天的事情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不過有人能請自己喝這麼好的酒,她卻十分開心!
她揚了揚手中的酒罈問陳白道:“這樣的酒,世子埋了幾壇?”
“就兩壇。”陳白走到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
石桌周圍鋪了一層白砂,所以草沒有長過來。
“這麼珍貴的酒,世子怎麼隨隨便便酒挖出來給奴婢喝了?”朱弦有些不捨。
“我倒是覺得很值呢!”陳白朝著她溫柔的笑了笑。
“世子,”朱弦將酒放在桌子上,用手撐著頭看著他問道,“奴婢能問您一個問題嗎?您為什麼不生氣呢?就算你知道世子妃不講道理,知道自己理虧不生氣,但是奴婢誤傷了您,讓您的嘴腫那麼大,你怎麼也不生氣呢?”
陳白失笑道:“其實那天我是想去道歉的,只是我忘記自己不能說話了!朱弦姑娘敢作敢當,倒是讓我很佩服!”
“道歉?”
“是,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世子妃不對,所以我想替世子妃道歉。”
朱弦捂著嘴笑道:“世子還是很講道理的!”
“朱弦姑娘呢?”陳白認真的看著她問道,“以朱弦姑娘對方家人的瞭解,多少會猜到自己回到方家會遭到冷待,你為什麼還要同意讓他們把你接回去呢?”
朱弦擺手道:“猜到了就能躲開嗎?這件事情總要有個瞭解吧!”
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張紙。
“這是什麼?”陳白問道。
“婚書!”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朱弦撕了個粉碎。
“我的這一生,太過坎坷,所以我不求別的,只求活著,世子不必擔心,我其實不是很難過。”
她這話說得輕巧,卻像一根針扎得陳白心疼。
他欣賞她孤注一擲的勇敢和立場分明的善良,但他更想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