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世子能夠辦到的事情,世子什麼都答應我嗎?”朱弦斂去眼底的失落,不帶感情的看著陳白問道。
陳白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盡力去做!”
朱弦點點頭,移開目光冷漠而堅定的說道:“那麼請世子把那幅畫還給奴婢吧!”
“什麼畫?”陳白開始確實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著朱弦和小蝶都看著他,他立刻意識到朱弦指的是什麼事情,但他還是堅持道,“朱弦,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世子聽不懂沒關係,小蝶!”朱弦叫了一聲小蝶的名字,閉上眼睛將頭偏向一邊。
小蝶咬咬牙上前一步,低頭對陳白說道:“世子,那幅畫是一個對於朱弦姐姐來說很重要的人送給她的,因為那個人很少畫人物畫像,所以那幅畫是獨一無二的!”
“是誰畫的?”陳白看著小蝶,有些氣悶的問道。
“這個……”小蝶不知道該不該說,雖然朱弦姐姐讓她說出那幅畫被世子拿走的事情,但是並沒有示意她,要將畫那幅畫的人說出來。
“是聞錦畫的!”朱弦冷冷的看著陳白說道,“如果世子一定要問的話,奴婢告訴您,是聞錦畫的。我是辰王府的奴婢,您是辰王府的主子,您可以從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唯獨那幅畫不可以,因為那是聞錦送給我的,是聞錦的畫!”
陳白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知道明明是自己對不起朱弦,但是剛剛在誤以為那幅畫是某個男子送給她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失態了。
陳白伸手去牽朱弦的手,被朱弦躲開了。
陳白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小蝶,小蝶立刻意識到自己是個多餘的,立刻退了出去。
陳白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對朱弦苦笑道:“對不起,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太緊張你了!”
“世子,奴婢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婢女罷了,您現在屈尊降貴的向奴婢解釋這麼多,實在是太抬舉奴婢了!”朱弦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疾言厲色的說道。
陳白傷心的看著她問道:“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讓我傷心嗎,你明明知道,在我的眼裡,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奴婢!”
“從來沒有將奴婢當成奴婢?”朱弦氣極反笑,她犀利的看著陳白問道,“世子,您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其實不是你在迴避問題,而是這些都是你無意識的動作,您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
世子從來沒有將奴婢當成奴婢過嗎?那世子在聽說世子妃為了逼迫奴婢嫁給您的時候,您為什麼不阻止,您是不是覺得,只要順水推舟,就能讓奴婢嫁給您,不管奴婢再怎麼生氣,只要時間一長,所有的憤怒都會隨著時間而淡去,您難道不知道,從您沉默開始,您就在用您世子的身份在逼迫奴婢,您就是將奴婢當成了婢女。
奴婢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從來沒有要求過世子不要將奴婢當做婢女看待,反而奴婢一直在強調世子和奴婢之間尊卑有別,所以奴婢才會和世子有那樣的約定,等世子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奴婢再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
可惜世子拋棄了自己的心願,但是奴婢沒有忘記奴婢的立場,所以,世子不要再說沒有將奴婢當做奴婢來看待這句話!
世子,請您這次正視一次自己好嗎?
請您將畫還給奴婢!”
陳白紅著眼睛看著她,點了點頭,去內室取了畫,交到朱弦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