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看了看陳白的手臂故意說道:“世子用過蕭先生作為試驗品的藥之後,傷情好了很多,看來蕭先生的試驗是成功了!”
陳白雖然平易近人,但是好歹是個世子,蕭先生怎麼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拿他試藥?
他雖然生氣,但是曹圓畢竟是辰王親自請來的人,整個辰王府的人誰不敬他三分,所以他只好忍下這口氣了。
最讓他寒心的是,蕭先生身為醫者,竟然胡亂拿病人試藥,即使醫術好,也不能如此任性妄為吧!
虧他之前還為蕭先生送來的藥高興半天,整個辰王府的人都和當時的他有一樣的心情,覺得能得到一瓶蕭先生的藥簡直是莫大的榮幸,現在想想,當時那個想法真是可笑。
陳白的心裡對“蕭先生”這三個字產生了牴觸情緒,現在哪怕是蕭先生親自來給他看病,他一定會避而遠之,誰知道蕭先生是不是在搞什麼試驗?
披星見陳白麵上情緒波動,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蕭先生不會醫術的事情畢竟是事實,若是因為世子對蕭先生的感激和崇拜之情,讓他盯緊了蕭先生,遲早有一天蕭先生會露出馬腳。
“世子,我想向您坦白一件事情!”披星忽然看著陳白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情?”雖然披星性子本就古怪,他嚴肅和不嚴肅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在陳白的面前,他並沒有讓自己的性格肆意的表現出來,所以在陳白的面前,他只是一個按照規矩一板一眼行事的性格冷漠了一點的人。
披星能力出眾,是大家公認的事情,畢竟這個人是替辰王抓過刺客,被皇上親口誇讚的人,誰會覺得皇上和辰王的識人能力有問題?
事實上,所有的事情,披星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所以也會給人很放心的感覺,所以陳白很少能在他的臉上看到這麼嚴肅的神情。
見他這麼嚴肅,陳白也立刻嚴肅的看著他問道。
“在王爺離開王府之前,曾命令屬下暗地裡辦一件事情!”
陳白將手一抬,擋在兩人中間,下意識的迴避道:“父親吩咐你做的事情,一定都是大事,你沒有必要向我稟告!”
他沒有忘記,披星也算是父親的親兵,雖然只做了幾天的親兵,但是也算是從父親那裡調過來的人。
拋開這層關係,整個辰王府都歸父親管,論理說,所有人都應該聽從父親的命令,所以,他不該知道父親吩咐披星做了什麼事情,也不想知道!
披星聽著他十分抗拒的語氣,緩緩地下頭,目光漸漸冷了起來。
果真是個懦弱得性子,只要一聽到和王爺有關的事情,他就表現出毫無野心的退讓,不是為了避嫌,而是怯懦。
這樣的他,身為世子,怎麼能給王爺分憂?
“之前可能沒有必要向您稟告,但是現在恐怕不行了,事情有變,按照王爺留下來的吩咐,若是這件事情出了問題,就請世子主辦!”
陳白聽說是辰王親自指派他來辦的事情,悄悄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立刻又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