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十分清楚,若真是那樣,披星絕對查不到!
不過,他並不願意往那方面想,一個原因是,若真是父親有意阻撓,那事情就會往更復雜的方向發展。
這意味著他沒有能力去解決這件事情,但是他又不能坐視不管!
還有另一個原因是,他不相信他派披星去調查大哥的事情有父親阻撓的手筆,父親做事情向來是滴水不漏。
假設事情真如文聲所說的那樣,大哥拋棄了自己的原配妻子,那麼父親應該會將所有知情的人都處理好,為什麼偏偏將一個會赴上城趕考的人留了下來?
文聲見陳白不說話,得意的說道:“世子不說話,是不是連世子也認為是這樣?”
“不是的!”陳白堅定的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詆譭大哥,但是你不覺得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子這種行為有些卑鄙嗎?”
“我卑鄙?”文聲冷笑道,“我若是不說出事情的真相,那我小師姐的冤屈,有誰能替她伸張?”
“根本沒有這回事!”陳白揚聲對他說道,“父親做事情向來滴水不漏,若你是知情人,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文聲心中一震,因為……
……
“曹文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嗎?”曹耿的聲音冷得可怕,縱使他只是個讀書人,但向來溫和的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無異於那把鋒利的匕首抵著他的心。
“你利用曹大娘在村子裡散佈謠言,蠱惑人心在先,又鼓動師弟擾亂秋季比賽在後,老師念你年紀小,容易誤入歧途,本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今天又對辰王不敬!”
“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隨時可以將你趕出師門!”
“老師不要啊老師!”曹文聲“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央求道,“老師求求您,無論你怎樣懲罰弟子,弟子悉數領罰,弟子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疼,但害怕您不要弟子了!”
“曹文聲!”曹耿看著他,“從今天起,你就搬出曹家村,從今以後,你我師徒情義到此終了,對外,你不許再說是我曹耿的弟子!”
……
師父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逐出曹家村,和他斷離師徒關係,這對於他來說,比死還難受!
也許,辰王是故意留著他看他的笑話的呢?
文聲強忍著心中的翻湧的感情,睜開眼睛,儘量裝作平靜的說道:“因為有別的原因,讓辰王樂於留著我!”
陳白自然不相信他所說的理由,若是他真的有理由,怎麼不敢大大方方的說出來,為什麼要這樣遮遮掩掩?
見他還是如此執迷不悟,陳白不願意和他多說,辰王府已經夠亂了,他不希望再聽信一個外人的話,將辰王府弄得更亂!
他拿了畫,就離開了。
看著陳白決絕離開的背影,文聲傷心的苦笑起來。
他承認他有利用辰王府世子的意思,他想利用辰王府世子對辰王府少夫人的關心,查出小師姐的下落,但是沒想到辰王府世子竟然查到的是,曹家村沒有曹織錦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