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氏藥鋪的夥計拿出來的草藥最起碼有一捧,而藥宅失盜的草藥不過才兩株而已!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再是爭論,君氏藥鋪賣給吳大人的草藥究竟是不是延春草,而是即使君氏藥鋪有延春草,也不可能是去藥宅偷藥的賊人或者是同夥,因為藥宅的藥田裡只失盜了兩株延春草,再者,君氏藥鋪現在這些若真的是延春草,而他們有這麼多延春草,又何必去眼饞藥宅藥田裡的那兩株呢?
彭聃齡一時有些後悔,太過相信辰王府世子妃,不過他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因為他之前也見過延春草,而且經過他的確認,他認為辰王府世子妃的判斷沒有錯!
而許未君只知道藥宅藥田裡的延春草失竊了,卻並不知道失竊了多少株,現在看見君霖命人將草藥一下子都拿了出來,她心裡止不住樂了起來。
大哥大嫂在這裡更好,這就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聞錦從夥計手裡取出一株草藥,仔細檢視了一番,盯著還在滴水的草藥根,問夥計道:“是怎麼存放的?”
“放水裡養著!”夥計客氣的回答道。
聞錦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彭聃齡道:“彭丞相,這草藥不是延春草!”
真的不是!
彭聃齡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為什麼世上有這麼相似的草藥?
“大嫂,您還是聽聽蕭先生怎麼說吧!”許未君露出一副怕她出醜,完全為她著想的模樣,其實就是在質疑聞錦的判斷!
“噗——!”曹圓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竟然嘲笑聞錦的醫術?真是太好笑了!
“蕭先生笑什麼?”許未君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笑,但是也能夠聽出來,他笑聲中的嘲笑意味,有些惱怒的問道。
這個人在辰王府沒有任何身份,若不是因為是父親請來的人,大家都敬讓著他三分,她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笑什麼你不知道嗎?”曹圓翻了個白眼,有模有樣的對聞錦說道,“你說得不錯,別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繼續說!”
“不知彭丞相見過延春草的根嗎?”聞錦問彭聃齡道。
彭聃齡搖了搖頭,當時在藥宅他只看到了草藥的枝葉,並沒有仔細詢問過草藥的根長什麼樣子。
難道,這根才是區別兩者的關鍵?
彭聃齡看了眼放在櫃檯上的盒子裡的草藥,那草藥沒有根!
“延春草的根細長而密集,是為了方便吸取底下的水分,”聞錦拿著草藥走到彭聃齡面前向他展示道,“彭丞相請看,這棵草藥的跟,飽滿,且稀少,並且,顏色是半透明的血紅色。這就是兩者最大的區別!
彭丞相剛剛聽到了,夥計是將這些草藥放水裡養著的,而延春草雖然在生長的過程中需要吸取很多水分,離開土壤後,在潮溼的地方卻極其容易腐爛,更不要說放水裡養著了!”
“好好好,說得好!”曹圓立刻給聞錦鼓掌道。
許未君沒想到聞錦作為一個外行人,竟然可以說得頭頭是道,她的這些說法雖然表面上可信,可是她知道,錦院的人都是站在君氏藥鋪背後的人,即使這草藥是延春草,他們也會顛倒黑白,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