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得好像不存在。
他好像對這種“不存在”習以為常。
“相公,吃慢一點,燙……”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鼻頭一酸。
陳凡生放下筷子,伸手輕拭掉她的淚珠。
“怎麼了?”
“面太燙了……”她挪過去和他坐在一條板凳上,輕輕扯著他的袖子,“相公……你知道剛剛曹大娘和我說什麼了嗎?”
“她說你對我不好,所以教我怎樣抓住你的心。”
陳凡生低眸看著她。
她繼續說:“她說她是有經驗的人,我不信。因為相公明明對我很好,她是在說相公的壞話!”
“織錦。”
“師姐!”
陳凡生清淡的看了一眼按捺不住的文聲,想說什麼,只見曹織錦捂上了耳朵:“我有眼睛,會看,我有心,能感受得到,相公對我和旁人不同,相公不擅長解釋,沒關係,我理解相公!”
“織錦……”
她看了眼文聲繼續說:“文聲是父親的學生,算是你我的親近之人,連他都看不起相公,相公是在是太委屈了!”
“咳咳。”文聲沒想到織錦會這麼直白的拆穿他的心思,一時無地自容,找了個藉口跑了出去。
“相公,吃麵。”她討好般將筷子遞到他面前,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她就像雙手捧起的一捧清泉,越是處境艱難,越是彌足珍貴。
陳凡生第一次體驗到,在她面前慌亂的感覺。
“你吃吧,我吃飽了。”他用他那好看的食指輕輕敲了敲筷子頭,像下達任務般帶著幾分冷酷——只是他習慣的說話語氣使然——但更多是關懷。
“嗯!”她拿著筷子坐回自己的位置。
趁著曹織錦吃飯的功夫,陳凡生找到了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