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你平安的人。”陳畫冥又將暗器遞還給他。
他接過一看,上面的字全沒了。——他竟然用內力將上面的字抹去了!
“記住這個暗器的樣子,然後埋了它。”他叮囑道。
一時之間,陳凡生覺得手中的東西有些燙手。不過,他沒有心思探究這些。
按照他的囑咐,他當著陳畫冥的面將暗器埋了。
陳畫冥問他:“你不是去搜集啟瑛縱馬行兇的證據了嗎,怎麼會盯上我?”
“父親很關心織錦,我猜父親不會明知織錦有難卻無動於衷。”陳凡生回答道,“證據我已經收集齊全了,還差一個機會,我猜父親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你說得對,織錦是我兒媳婦,我不可能袖手旁觀。你要的機會就在這裡。”陳畫冥晃了晃手中的竹筒,嚴肅的說道,“凡生,這個機會可能是生機,也可能是死期,你有可能不但救不了織錦,還會將自己搭進去。你要想清楚!”
陳凡生看著他。
這個看起來陰冷暴力令村民畏而遠之,在他面前永遠沉默寡言卻永遠自信的神秘男人,平生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了不確定的神情。
他接過竹筒,沒有絲毫猶豫,開啟了它。
……
曹織錦坐在屋簷下搗藥,鶯娘氣憤的走進院子,一聲不吭的走到她旁邊站定。
“鶯娘,你怎麼了?”她問。
鶯娘張了張嘴,像是要將渾身的怒氣透過聲音宣洩出來,但是話道嘴邊變成了有氣無力的語調。
“是負責去同仁堂拿藥的啟管家病了,改派了他侄子啟艋去同仁堂。”
“這個啟艋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他見公子一個月都沒來荷花苑探望,就覺得姑娘吃了公子冷落,領了護心草就去巴結漣漪苑那位了。”
曹織錦沒有問漣漪苑裡住著誰,但大小是個主子。
她平靜的說:“這種事情你直接告訴啟瑛,讓他來處理就好了,我們不必操心。”
鶯娘神色轉換了幾換,遲疑道:“奴婢還以為公子將姑娘困在宅子裡,姑娘這輩子都不願意再理會公子了。”
曹織錦笑道:“他答應過我,同仁堂的草藥我可以任意呼叫,他說話總得算數吧。”
鶯娘低下頭,是她說錯話了。
漣漪苑搶了荷花苑的護心草。
訊息傳到啟瑛這邊,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替曹織錦打抱不平,而是暗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