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語覺得這樣還不夠,她隨意拿起一個桌上的瓷碎片,信手往殺馬特男人方向一丟,這瓷片兒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隨著呼嘯的風聲,將殺馬特男人手上還舉著的槍給撞得粉碎,不僅如此,鋒利的碎片又割破了殺馬特另外一隻還健全的手。
痛苦聲溢位嘴角,殘破得像是被切換的封箱。
“再叫出聲,割斷你的喉骨!”
唐語慵懶的語氣輕柔得像是柳絮,可停在殺馬特一眾人眼中不亞於來自地獄深處的呼喚。
只是一瞬,地上那些受傷的人都下意識地緊閉雙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響。
生怕自己觸怒眼前這個煞神。
“還不滾!”
唐語見事實解決了,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放他們離開。
一來,若非必要,她不想用自己的靈氣殺一個普通的人。雖然即便不動用靈氣,以她的身手將在場的這群渣渣解決掉也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
只不過,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現在殺了他們。
當著一群青春花季少男少女面前殺人可不是一件讓人容易接受的事情。
殺馬特等人以為自己今天死定了,各個面露哀慼,誰知踏入棺材的一隻腳被人踢了回來,顧不得思考為什麼,連忙腳底生煙似的跑了。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抱歉哈,都是我選的位置不好,竟然遇上了這種事。”馮雲瑤身為社長,第一個站出來說話。
大家都十分默契得不提剛剛發生的事情,不僅如此,一向沉默寡言的薛承安竟然主動走進後廚吩咐後廚的廚師再多加幾個菜。
後廚畏畏縮縮得蹲著兩個身穿白色外套,繫著圍裙,帶著白色高帽的廚師,見到像王子一般的薛承安時不知所措,聽老闆娘說,外面的事兒已經處理完了,這才放下懸著的心開始炒菜。
走出後廚時,薛承安突然停頓了一會兒,眼神注視著老闆娘,嘴唇微微一動,老闆娘的眼睛突然變得呆滯,大概過了十幾秒才回復應有的間距。
臉上又是緊張又是驚恐,嘴裡喃喃道:“怎麼辦,那群人又來了。”
“沒事了。那群人已經走了。”
“走了嗎?”老闆娘微微一愣,走到外面一看,果不其然,並沒有那群面目可憎的人。
薛承安憂鬱的眸子流轉間,彷彿凝著深海的秘密,藍得十分純粹。
他又走向被嚇得早已六神無主的前臺小姑娘,對她做了同樣的動作。
在他催眠術的印象下,剛剛打鬥的一幕自然忘卻。
她和老闆娘都只記得,那群人來了之後砸完東西后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