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在他的臂彎中熟睡,再也不能靠在他的懷裡撒嬌,更不能為他生兒育女……所有的哀傷一層層的湧上了心頭,壓得她難以呼吸。
從今往後,不能再呼喚他的名字,也看不到他親切的笑容,他的呼吸,他的體溫,都將遠離她。
一定要那兩個傷害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她的痛苦要統統的還給他們。
白慕雪想到了報警,可是,又猶豫了。
如果事情傳開,她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雲逸知道以後會怎麼看她。
會不會打心眼兒裡嫌她髒,雖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也不想讓他知道她經歷的那些不堪。
久久的,她下定不了決心。
不能讓毀了她一生的人逍遙法外,卻又提供不了有力的證據,她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樣子,除了痛苦,她什麼也不知道。
抬了抬眼皮,與坐在床邊的男人四目相對,他朝她禮貌的點點頭。
她猛的坐了起來,不行,不能再繼續躺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
“我要出院。”白慕雪對那個男人說。
“現在還不能出院,至少要把這瓶水輸完。”
“哦。”她看了看吊著的瓶子,還有大半瓶,她牙一咬,心一橫,不管能不能抓到歹徒,也一定要去報警,她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機會。
一想到要接受警察的詢問,那些不堪的記憶再次從心底挖出來,她就呼吸困難。
白慕雪呆呆的坐著,心痛得發麻。
爸爸媽媽一定發現她不在房中,著急的到處在找她了吧。
此時的她,沒有勇氣去面對爸爸媽媽,也不敢給他們打電話,害怕聽到他們的聲音,明知道他們在著急,也只能置若罔聞。
白慕雪又躺回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默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極力的忽視身旁那雙關切的眼睛。
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