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家幾個孩子都有出息,等上幾年,日子也就寬綽了。
“娘,不用擔心。”梁嶽微笑道:“我自己也有一些積蓄,咱們可以在附近另置辦一套小院子的。”
“呵,你才當值多久,能有多少積蓄?”李彩雲笑了笑。
梁嶽舉起兩根手指,獻寶似的小聲說道:“二百兩。”
“這麼多?”李彩雲驚訝地看向他,“你犯法了吧?”
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這無疑是一筆正常來路很難得到的鉅款。
“嗨。”梁嶽趕緊道:“這是我之前立功的獎勵,本來想自己存著的,既然現在有用,那就先拿出來唄。”
“這麼大一筆錢,在城南買個差不多的小院子是夠了。”李彩雲頓時大喜,盤算著道:“或者可以還是先租一間,等過兩年你們再攢攢,咱們就可以買個大的。”
“沒錯。”梁嶽同意道:“這幾天你就先四處看看,尋箇中意的。”
同時他心裡也想著,等入職誅邪司以後,行走一職領的月俸肯定比正衛多很多,到時候再考慮買房就更寬綽了。
看來升職的事情自己還是得抓緊一點。
現在還是需要多補貼家用的。
“好!”李彩雲伸出手,“你先把錢給我吧。”
“額……”梁嶽摸了摸自己胸口,微微不捨道:“現在就要嘛?”
“娘給你保管著。”李彩雲催促道。
梁嶽聽著這耳熟的話,不由得滿面悲傷。
可孃親有命,他也只得將那二百兩銀票交到了李彩雲的掌心。
晚上躺到床上的時候,都覺得胸前空落落的,不再那麼溫暖。
……
翌日清晨,當工部尚書之孫盧冠旭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中大床上,隨身守護他的供奉趙臣看過來,“你醒了?”
盧冠旭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後腦,目光呆滯,木訥地問道:“我怎麼在這?”
趙臣是鯨州奈何門的大弟子,隨師父奈何刀胡破甲一同為工部尚書盧家效力。師父跟著盧遠望倒還好,他貼身保護這紈絝盧冠旭,實在是心中百般不願。
可師尊有命,不敢不從。
所以他對盧冠旭的神情向來冷淡,只是冷冷說道:“昨夜你叫我為你在張家前院攔住人,然後你就被人抬了出來,說你摔倒了磕破了頭,我就將你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