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著抱著多做多錯,少做少錯的心思,什麼也沒有做,可理解。
可幫百姓們除蝨、洗澡,並沒有風險。
呂公著連這也沒做,那寇季給他一個心裡沒有百姓的評語,毫不過分。
“你在此地盯著,等呂公著幫百姓們弄好了衣服,除完了蝨,就讓他打道回府。呂夷簡想讓他兒子做遼陽府知府,想給他兒子搭一個青雲梯,我就偏不讓他如意。
呂公著想要升遷,什麼時候心裡有了百姓,什麼時候再說。”
寇季冷冷的吩咐了一番,準備離開。
種世衡趕忙道:“呂公著也沒什麼大錯,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奪了他的仕途,得罪呂夷簡,是不是不太妥當?”
寇季冷哼道:“呂公著有那麼一點才能,再加上他呂氏門人的輻照,他以後可是要做高官的。
他心裡沒有百姓,他做了高官,百姓們能有好?
再說了,將呂夷簡和呂公著得罪死了又怎樣?
我們外封為王,以後可是要在封地待著的。
呂氏父子就算再離開,還能跑到我們封地上去拿捏我們?”
種世衡一愣,一臉疑惑道:“隨後回京以後,你不打算留在汴京城了?我也沒辦法留在汴京城?我的樞密使沒了?
不是說要讓我給狄青搭個梯子嗎?”
寇季沉吟了一下,道:“我肯定是會留在汴京城,但你的樞密使恐怕沒了。”
種世衡愕然的瞪起眼,許久以後,他沉聲道:“楊文廣?!”
寇季點了點頭,“楊文廣並沒有參與攻克上京城、韋室、東海女直和高麗的戰事。他的功勞還不足以封王。
他孝期到了以後,官家應該會升遷他為樞密使。
畢竟,楊文廣出任樞密使,可比你和朱能出任樞密使,對官家更有利。”
種世衡嘆了一口氣,“白讓楊文廣撿了一個便宜。”
寇季撇嘴道:“官家給了你半輩子時間,讓你踏踏實實的去經營自己的封地,你還不樂意?
要不,咱們換換?”
種世衡果斷搖頭,“我有自知之明,你的重任我可挑不起。”
寇季哼了一聲。
種世衡沉吟道:“你若是將呂家父子得罪死了,一旦呂公著上位,他們父子會不會用朝廷的大勢壓我們?”
寇季冷哼道:“只要我們活著,他們永遠沒那個膽子。等我們死了,呂夷簡恐怕都成枯骨了。
至於呂公著,他先鬥過我的那些學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