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一愣,追問道:“汴京城裡有什麼可憐人,需要你去可憐?不會是煙花柳巷的那些女子吧?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沒有成婚之前,去煙花柳巷招惹那些女子,就是在給她們招禍。”
寇天賜沉聲道:“不是她們!我也從沒招惹過她們!”
“那是誰?”
寇季疑問。
寇天賜猶豫再三,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牌子。
寇季看到了那牌子以後,微微一愣。
“官家賜給你的牌子?”
寇天賜鄭重的點頭。
寇季狐疑道:“不是說沒有什麼用嗎?”
寇天賜點頭道:“以前是沒什麼用,可我最近發現,汴京城內有那麼一群人,見到了這塊牌子以後,會對我唯命是從。”
寇季眉頭一挑。
“如此說來,官家給你的這塊牌子不一般啊。”
寇季隨口問了一句,“那些人是什麼人?”
寇天賜緩緩搖頭,道:“我問了,他們不肯說。”
寇季一愣,問道:“你見過他們?”
寇天賜坦白道:“我在發現了有人見到這塊牌子,對我唯命是從以後,就吩咐他帶我去找其他人。最後在西瓦子市的一座破爛的大宅子裡,見到了他們。
他們年齡都很大,最大的有八十多歲。
最小的也有六十多歲。
大部分人都沒有兒女,一個個過的很可憐。
我問他們為何見了這塊牌子,會聽命於我,他們不肯說。
我見他們過的可憐,許多人生了病都沒錢醫治,所以想從府上那一些錢去接濟他們。”
寇季思量道:“官家既然把牌子給了你,那就說明他將那些人交給了你。那些人若是有大能耐,官家應該不會捨棄他們。
那些人身份若是見得了光,官家應該會管他們生老病死。
如今官家不僅捨棄了他們,還不管他們的生老病死,那就說明那些人不僅見不得光,而且還沒有半點價值可言。
他們有可能在汴京城存在了幾十年了,但從沒有流露過痕跡,也不被外人所知。
見到了一塊牌子,還能唯命是從。
那他們很有可能出身於行伍,而且還是十分忠勇的人。
既是忠勇,必然為我華夏流過血。
縱然年邁了,沒有半點用處,也該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