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一臉愕然的盯著呂夷簡。
“呂公,中樞之臣,沒有文武之分?你說這話,難道不臉紅嗎?平日裡針對武臣,喊的最兇的就是你。”
呂夷簡臉上不見任何羞愧之色,他盯著寇季狠聲道:“中樞之臣,難道該有文武之分嗎?寇季,你是想挑起朝堂上文武之爭嗎?”
寇季撇了撇,心裡暗罵了一聲。
不要臉……
“我剛剛聽府上的僕人稟告,說是官家降了三位門生的職位。想必官家降至的那些門生,是三位的摯愛吧。不然三位也不會心疼成這樣。三位找我說項是假,其實是害怕官家再次降罪吧?”
“……”
呂夷簡和王曾聽到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看。
張知白倒是一臉坦然,他雖然也有門生故舊,但是他平日裡不收禮,也不幫門生故舊辦事,所以他跟自己門生故舊們並不親近。
趙禎別說降了他們的職,就算將他們一口氣全罷了。
張知白也不會心疼。
張知白心疼的是御史臺的官員。
趙禎若是罷黜一兩個御史臺的官員,那倒是沒什麼。
可趙禎一口氣罷黜了御史臺九成的官員,御史臺已經癱瘓了。
御史臺可是朝廷的重要組成部分。
御史臺癱瘓了,對朝政影響極大。
所以他急著找寇季出面,去找趙禎說項,讓趙禎儘快恢復御史臺。
呂夷簡和王曾二人對寇季懟的說不出話。
張知白一臉凝重的道:“如今御史臺已經癱瘓,各地巡察的奏報遞到了汴京城以後,無人過問。百官們沒有御史監督,也是人心浮動。
此事已經影響到了大宋的安定。”
“哎……”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張公一片公心,我能夠體諒。只是官家如今在氣頭上,誰去勸誡也沒有用。三位已經勸過了,明知道沒有用,為何要讓我去觸這個黴頭?”
呂夷簡三人齊齊皺起了眉頭。
王曾沉聲道:“你素來跟官家交好……”
寇季撇撇嘴道:“我跟官家交好不假,可要我去找官家說項,那也要看什麼事情。官家現在明顯不願意聽我說項,不然他也不會對外宣稱,說將我禁足在了府上。
所以即便我出面去找官家說項,也不會氣任何作用。”
“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御史臺的官員被罷黜的乾乾淨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