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們二人聽到了官家答應了以古禮舉行郊祭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
呂夷簡咬牙道:“此事是寇季那小子提出來的,以那小子的黑心腸,一定會選一個又遠又高的地方。”
王曾瞭解清楚了始末以後,瞥了呂夷簡一眼,有些埋怨的道:“你明知道寇季那小子睚眥必報,你還去找他麻煩。
如今沒找到他的麻煩,反倒被他給陰了一手。
你說說你,是不是在找罪受?”
呂夷簡憤怒的道:“他就是仗著自己年輕……”
張知白長嘆了一聲,道:“誰讓我們年邁呢?”
“哎……”
王曾長嘆了一聲,道:“以後沒什麼大事,就別找他麻煩了,不然受罪的肯定是我們。”
張知白無奈的點點頭。
呂夷簡不甘的咬著牙。
三個人長吁短嘆的出了宮,剛到了宮門口,就看到了一群人圍著龐籍和高若訥在翻白眼。
禮部尚書在下朝以後,就將古禮郊祭的法子散了出去。
然後滿朝文武都知道了古禮郊祭是個大坑。
他們沒辦法去埋怨寇季,也沒辦法去埋怨找寇季麻煩的呂夷簡。
他們就只能將賬算在了龐籍和高若訥頭上。
龐籍和高若訥二人心裡苦,但是沒辦法說。
他們也不是存心找寇季麻煩,他們是御史,聽到了汴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風言風語,自然要奏明官家。
可他們沒想到,他們簡單的一次彈奏,居然引來了如此重的反擊。
寇季隨手一個巴掌,不僅打腫了他們的臉,也讓他們被滿朝文武記恨上了。
“哼……”
就在龐籍和高若訥不知道如何應對滿朝文武的時候,呂夷簡哼了一聲,出現在了人前。
那些圍著龐籍和高若訥的官員們一鬨而散。
龐籍一臉苦澀的對呂夷簡拱手道:“多謝呂公為下官解圍。”
龐籍在拱手的時候,那邊的高若訥也跟著拱手施禮,說著同樣的話。
呂夷簡單盯著龐籍,道:“你就是龐籍?”
呂夷簡有點明知故問,但龐籍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答道:“下官正是龐籍……”
呂夷簡一臉正色的道:“老夫看過你的卷宗,知道你是一個幹才,所以跟王相、張相商討了一番,奏請官家,調你入京出任殿中侍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