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衛萊快速看了周瑜一眼,不見他表態則只得再道:“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已經從警方那取證過,跟表姐合租的美甲師基本已經排除在嫌疑之外,那麼唯有可能就是另一個人了。所以表姐提出對外施加壓力,我並沒反對,也怪我將店交給表姐打理後沒有心力來管顧,直到今天才有空過來一趟,卻就撞上這事了。”
“這不過是你們的推測,根本就沒真憑實據指證我媽。”
我剛話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詢:“老大?”
迴轉過身,竟見吳覓站在美容店門口,他還抬頭看了看是不是走錯地了。
周瑜蹙起眉:“你怎麼也過來了?”
吳覓嘴動了動,沒作聲,目光卻忍不住向內而飄。不用問了,顯然是衛萊叫他來的。
他們之間目前是什麼情形我不關心,衛萊把吳覓叫了過來頓然讓局面變得複雜了,怕是她在看見我們的時候就預想到會有當下情景,於是機智地先一步喊了吳覓。
吳覓猶不在狀態,懵懂而問:“老大,你們都在這店裡作什麼啊?賈如要做美容?但是……”他又去看衛萊,欲言又止。
見此情形,我估摸著連他都不清楚衛萊開了這家美容店。
周瑜也來看我,意在徵詢我意見。我說:“是你自個兄弟去一邊解釋好了,用不著問我。”
於是周瑜拉了吳覓走到門外,室內便只剩了我跟衛萊兩人。
衛萊許是站得久了腿痠,移動了下步子朝這邊走了一步,盈盈看著我輕聲而道:“賈如,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行嗎?我店裡丟了價值一萬多的儀器也不追究了,自認倒黴,你那邊就也幫你媽擔待些,算是我處事不周,不要再鬧上法庭了。”
我冷眼看著她,可以說她將姿態放得很低,以前就是這樣,所以總能引人憐憫。但是我最厭煩的就是她這種低姿態,好像全世界都虧欠了她似的。
語聲清平不帶任何私人感情色彩:“上不上法庭不是我說了算,權看事情輕重。這起案子我身為當事人的家屬,不方便參與案中,如果我的母親因為你表姐的惡意中傷而導致名聲傷害嚴重,我們不會保留提出申訴的權利。”
衛萊身體顫了顫,目光中多了怒焰:“賈如,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我垂下眸,“當年你缺席我父親的表演導致表演失敗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任性的行為會令一個人終生有憾?今天你又無視法律底線惡意損壞別人名聲,有沒有想過很可能會毀掉另一個人的人生?”
“衛萊!”是吳覓的驚呼引我猛然抬頭,只看到衛萊突然身體綿軟而倒向茶几,而茶几旁邊還有砸碎了的玻璃,我出自本能地邁前一步去拉她。
被我拽住了她的胳膊,可沒防備她的身子太沉,我的力量根本拉不住她人,反而跟著跌過去。我是膝蓋先著地的,緊接著手肘磕在茶几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最後反應能做到的只有是不壓在衛萊身上,但是無力阻止她摔倒在地。
周瑜和吳覓都疾跑過來,程美華也聞聲從樓上下來,看見底下情形後大驚失色地喊了起來:“你們怎能這麼欺負人的,一大幫人打一個孕婦,還有天理嗎?”
吳覓抬頭怒喝:“胡說八道什麼?還不來幫忙扶人!”
程美華顯然是認識吳覓的,被這麼一喝嚇得立即閉了嘴。
我被周瑜先攬住腰抱了起來,耳邊是他的急問:“怎麼樣?傷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