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還在與我相互瞪視著,但那黑眸裡逐漸多了疑惑,“你是說……”
被我一聲喝斷:“給我想清楚了再來說話!”
不想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任何關於孩子的垢言,一個字都不行!那不光是在侮辱我,也在侮辱我肚子裡的孩子。
周瑜瞳孔縮了縮,有被我的氣場震懾到,眼神裡多了畏縮,就連摳著我肩膀的手也鬆了力道。他不是個渾人,只是碰上我的事就沒腦子想了,直接腦袋短路的,
我也不想面對他,直接把他往門外一推,砰的一聲將門給摔在了他臉上。在門內還聽到了“咚”的一下,不過沒聽見他呼痛也沒抗議。
兩人隔了一扇門,頓然間安靜了下來。
廚房傳來“嗤嗤”聲,驚覺自己之前在燒著水。跑進去火已經被撲滅了,聞著一股怪味,連忙將窗戶全部都開啟了散味。聽見身後傳來動靜,轉過身竟見周瑜開門進來了,這才想起他是有這邊屋子的鑰匙的,而我之後也沒想到要換鎖,那他之前敲的是哪門子的門?
估計他也剛好與我想到一塊去了,扭捏不安地站在廚房間門口對我道:“我剛氣糊塗了,都忘記自己有鑰匙。剛才我在門外想清楚了,我是上了那肖東的當了。”
“哦?他怎麼跟你說的?”
“他向我炫耀你懷孕了,現在正在與他籌辦婚禮,還讓我到時去參加。我見鬼了才有可能參加你跟別人的婚禮。”他嘴裡發著狠咒然後來看我,眼神中還有著忐忑,“賈小如,我現在不敢篤定你非我莫屬了,我承認聽見肖東的說辭時我是慌了,還慌急了,人還在病床上就跳了起來,老二追在後面問我幹嘛去,我腦子裡想的只有五個字——找賈小如去。”
我冷笑:“找我幹什麼?算賬嗎?”
他狠敲開門時可是惡狠狠的態度,一副要跟我算賬的架勢。
他快速瞥了我一眼,小聲回我:“哪敢啊。”
我走過去,對他輕喝:“讓開。”
他彆扭地側過身讓開道,我從他跟前越過,聽見他腳步緊隨。原本就打算要和他講的,現在既然已經被肖東捅破了,那擇日不如撞日,直接今晚就跟他攤牌了。
在沙發裡先坐下來後指了旁邊單人沙發位道:“坐吧,談點事。”
待周瑜依言坐下後,我就開門見山問:“現在你知道了這件事後,有什麼想法嗎?”
“我想法自然是我們復婚了。”周瑜想也沒想就答了,口氣理所當然。
我看著他不語,臉色清冷。
他這才意識到我的態度不對,想到什麼眼神驟然而沉:“難道你還有別的想法?還是,其實是你讓肖東……”被我眼睛一瞪,他後半句話給縮了回去。
“周公瑾,不要用你的豬腦袋來妄自悱惻別人的思想。我現在要和你談的是孩子的問題,不是你跟我之間的事。”
周瑜插話進來:“可孩子不也是我跟你之間的事嗎?”
“不算完全是,我要談的單單只是孩子的撫養權問題。”
“撫養權?”周瑜蹙眉,眼中露出不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擁有孩子的撫養權。”不想跟他繞彎子,也不想用一個律師的心眼去給他佈局套話,對他周瑜,我只想簡單粗暴的直接。所以我在他驚異的目光裡又重申了一遍:“關於孩子,我希望我能擁有撫養權,你和你的家人都請放棄。當然從法律意義上而言,你仍是孩子的父親,贍養費是你務必得出的,而你也擁有探視權。就暫定每週來看孩子一次吧,如遇特殊情況再酌情商量。”
周瑜的臉色變得灰敗而難看,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依舊打算與我分開,甚至連得知懷孕了也不肯給我機會?你將撫養權的事聊得這般乾脆,是將我當成你經手的案子了嗎?是否我今天不同意,你還會向法院訴訟,與我在法庭上見?”
我平視著他,語調冷靜:“這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問題,事先想好總比後面出現紛爭要來得強。我是律師,自是從法律層面上來跟你協商這件事,最好不要訴訟法院,我在那邊工作,會對我的事業有影響。”
天知道我要有多繃緊,才能對著他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