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竹篾的手明顯的緊了,四爺又放了一疊錢過去:“這些錢去別的鎮子上,買上一個小院子,然後在離家不遠的地方,開個小小的紙紮鋪子。若是能在鄉里,找個老實勤快的女人,也算是能成個家了。誰承諾了什麼都是假的,拿到手裡的才是實在的。”
老王將錢推過去的,搖搖頭。
四爺低頭把錢又攏回來,啥話也沒說。林雨桐看見那錢裡面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是一串數字,該是賬戶吧。
這老王倒是個很小心的人。他這樣的人,身上真要是帶了那麼多錢,只怕也留不住。
四爺把錢收了,交給林雨桐:“算了,人家不肯做這個生意,另外找吧!”
兩人起身,直接就上了車。等開出去了,林雨桐才看那紙條。這老王不知道背後做多少生意,這紙條又準備了多少張。肯定是預先寫好的,抽一張塞過來就行。這紙條上,果然寫著的是銀行號碼,另外就是開戶銀行、開戶名,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時間,下午二點半。
四爺直接去了距離這裡最近的農行,兩點二十五分,這老王划著一個自制的木板車過來了。這木板車很常見,就是那種在街上乞討的人常用的那種,木板下裝上輪子,說走就走了。
他直接停在自家車邊,林雨桐也沒下車,開了車窗保證彼此說話能聽得見,四爺又給扔了一包煙去,老王這才貪婪的拿著煙包吸了吸,但就是不說話。
林雨桐進去用自動存款機給把錢存進去了,然後把回執單給他,他這才開口:“之前,有人找我訂過一批貨,一大批貨……就是紙紮的紙人,我扎多少,人家要多少,還把我手裡的香燭都買走了。”
“這些人長什麼樣?”林雨桐從包裡拿出紙筆,等著他說。素描出相貌就好說了。
這老王一臉奇怪的笑意:“我要說找我下訂單的不是人,你們會不會認為我瘋了?”
烏金迅速的把車窗搖下:“不是人?是什麼?”
老王瞥了烏金一眼,又拿著煙聞了聞:“紙人?用紙人來訂製紙人……紙人開口能說話,這事你們信嗎?”
車上坐著的都信。
林雨桐就說:“你說詳細點。”說著,她就扔了一打火機過去:“想抽就抽吧,這裡離你的鋪子遠,燒不了的。”
老王利索的點了一支菸,手還有點顫抖:“……就是告訴你們的那樣……晚上我在鋪子裡睡不著,太熱了,就把鋪子門鎖了,想去通風的地方睡……誰知道沒走出幾步,就看見一黑影過來,到了跟前,才發現是一紙人……一個扎的還不錯的姑娘……一開口就說話,找我定紙人,說她現在這個身子不好用,風一吹就散,叫我多預備幾個……”
“可說了什麼特別的話?”哪怕是什麼特別的味道呢?
老王搖頭,隨即又點頭:“她說不喜歡身上的香燭味……她喜歡桂花香,還問我,能不能找到那種桂花做的花箋紙……這算不算是特別。”
喜歡桂花味兒嗎?
桂香!
這是林雨桐唯一能想到的有聯絡的人。
可桂香未必就喜歡桂花味兒吧。
林雨桐一肚子的疑問,先問他:“這一批貨,她沒說什麼時候來取?”
老王瑟縮了一下:“明晚……說是明晚過來取……”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腦震盪,在醫院打針。護士不叫坐著了,非得叫躺著。一天都在偷偷碼字,總算是弄完了。另外,有些讀者說每天都說‘明天見’很煩。可這‘明天見’是一種約定,也是我堅持的一種動力。不想看‘作者有話說’的,可以設定遮蔽。謝謝!最後還得再說一次: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