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自認為沒有殺死彼得。如果他有屍檢報告的話,報告上一定會寫,死因:溺死。
這次可不是因為血液。好心人安東尼用漂浮咒匯聚起周圍的雨水,給他做了個頭盔。
而彼得先生也十分喜歡,手舞足蹈的。彼得先生的跳舞聲,吸引到兩側房子裡,或是平民,或是政府人員的注意。
這裡可是白廳,雖然街道上除了遠處仍在交火的軍隊,再也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但是兩側的建築裡還是有許多人。
他們大抵都是早晨前來圍觀各國元首的普通群眾,襲擊開始後,大部分人都躲進了兩側的建築裡,當然由於人口基數的巨大,傷亡的那一小部分,人數也十分巨大,雖然談不上屍橫遍野,但也是稱得上血流成河,雨水也衝不開的血腥濃稠。
那些人透過窗戶或者房門的縫隙,遠遠的望著安東尼。沒有歡呼、沒有激動、甚至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有的只是麻木和恐懼,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和襲擊他們的那群‘巫師’到底是什麼關係。
在這死亡漫步的時間,大部分人能做的只有蜷縮著,躲起來。安東尼也沒有說什麼,恐懼是是人之常情,但他卻不得不考慮的更加深遠,可以說,這場戰爭的爆發,讓首相哈克先生之前有關於巫師的所有政策統統擊了個粉碎。
他所期待的懷柔融合,之後實施起來的難度會很大,一部分巫師的殘忍,最終將是整個巫師群體來承擔這種不信任的後果。
你不能指望發生這種事情後,普通人還能保持理智。要知道,自從1066年征服者威廉,戰勝當時的英國國王哈羅德二世以後,近乎一千年來,不列顛島再也沒有人能打到本土,就算是二戰中最瘋狂的小鬍子也只是轟炸倫敦而已,本土並沒被人攻佔。
朝代的更替不過是自己人的內鬥,外界的敵人,百年世仇法國也沒有登陸過英倫三島。
這次的襲擊足以名留青史。在英國千年的民族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由此可以想象,整個倫敦陷入戰火後,英國人會如何的瘋狂。另一邊。
“轟轟轟!”巨大的爆炸,揚起一陣塵埃。蘭卡斯特宮前早已是一片火海。
作為wic的精銳部隊,他謹記著安東尼的重炮原則。子彈與爆炸交匯的火力網任何碳基生物都無法突破過去。
就算是巫師也不行。的確,在被施了各種保護咒的蘭卡斯特宮以及周遭半英里範圍佈滿了反幻影移形咒的前提下,聖徒們除了正面突破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而正面,那則是軍隊的優勢回合,火炮,武裝直升飛機,以及天空中不斷襲擾的戰機,麻瓜士兵的火力壓制這那些巫師。
就算少數幸運兒突破了這層火力網,也會很快就被金斯萊和盧平擊敗抓住。
作為聖徒的現任領袖,皮爾斯一隻呆在遠處冷眼旁觀。這些都在他的預計之中,說實話他並沒有多著急,如今整個倫敦的傲羅都被牽制住,而他所帶隊的巫師除了眼前的這群麻瓜軍隊外,只遭受到了零星幾位巫師的抵抗。
他有的是時間跟麻瓜們耗。可麻瓜的武器呢?他們必須不停的開火,持續這火力網。
可他們的大炮子彈還能堅持多久?總有用完的時候。
“轟隆……嘭……”又是一聲爆炸聲響起,皮爾斯舉目遠眺,只見遠處一家奇怪的飛機正在駛來。
機身不大,翼展並沒有比一直襲擾他們的戰鬥機大多少。唯一的區別就是它特別的快,機身裹著厚厚的雲,暴躁的聲音像是低吼的野獸。
呼嘯的聲音讓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已到達指定高度!”無形的電磁訊號傳遞到了地堡中的指揮室。哈克先生面色陰沉,此刻他的臉已經黑的令人害怕的底部。
而他的面前正是法、德、俄三國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