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靳尚暗暗叫苦,原來,自己明顯處於被動境地啊。
哼,這個子蘭,竟然唆使老夫拿後半輩子的前程作賭,他和大王倆兄弟好坐山觀虎鬥?哎呀,老夫上了子蘭的當啊。
靳尚一夜回想,那個悔啊。
他一早起床,反常地棄用熱水洗漱,改由涼水洗臉,後乾脆端起木盆將水全澆頭上。
這一澆,靳尚完全清醒。原來,老夫手中還有牌可打啊,哈哈哈,子蘭小子,想一箭多雕,莊蹻的事,俺管不了,你射向老夫和箭頭,必給你折斷。
屈原說找靳尚,一路思考著如何跟他溝通這件事。
他往靳尚的辦公室走去,抬頭一看,那靳老兒正往裡面進。
屈原想,看來,他今天睡懶床了,這麼晚才來上班。
不對呀,這靳老兒每天第一件事是必先拜見大王的呀,怎麼今天避不見大王了?
靳尚進去屋裡,正準備關門,看到屈原往自己這兒走來,門沒關成。
屈原招呼道:“哎,靳大夫早啊。”
靳尚面目木然地說:“老夫早,沒有你來的巧。屈老兒你老實說,是不是很早就來監視老夫的啊?”
屈原一聽:“唉,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我一個體弱帶病的老頭子,監視你幹嘛啊?”他停了一下,看靳尚沒話說,就又道,“哦,對啦,你是心虛,肯定又揹著我做了什麼壞事,寢食不安,怕人監視,是吧?”
靳尚也感到剛才對屈原的話太不禮貌,加上心情不爽,沒有興趣與來人較勁,便改口說:“歡迎,歡迎,哎呀,老夫一天沒見你,雖然沒有如隔三秋的感覺,但小小的失落還是有的。”
屈原順著道:“有點失落就好啊,說明老夫在你靳尚身上多少有點分量,比來無蹤去無影的鬼強。”
靳尚用雙手推著說:“哎哎,老夫怕鬼,鬼不要附身。”
“一提到鬼,看把你嚇的?”屈原感到好笑,“心無把,便耳無鬼,耳無鬼,便眼無鬼。反之,就是你這時的狀態,耳聽了鬼,眼看老夫像鬼,實在你心裡有鬼啊。”
他倆說著,都進到屋裡,分賓主坐下。
靳尚無精打采地問:“說,你是無事不登三寶店,今天一早就來我這兒,想你一定有什麼大事。“
屈原正色道:“剛才門外說的話隨風飄去,老夫來問你,想證實一件事,你與莊蹻以命對賭的事,是真的嗎?”
靳尚又來個雙手一推地姿勢說:“假的。”
屈原一聽,長出了一口氣道:“這麼說坊間傳的是謠言了。”
靳尚回答:“也不完全是謠言,有一半是真的。”
屈原被繞的不知從哪說起了,皺了一下眉頭道:“你這人,說話怎麼一半陰一半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