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摘了一些山林間的野果子,背囊裡還有幾包壓縮餅乾,吃了果腹。
對,茅有三是提醒過我,不要在牛蹄村的範圍內下水,會被陰陽先生盯上。
可從那村民口中瞭解到的資訊,讓我發現一個問題。
那陰陽先生,好像不會主動害人。
他將白牛肉熬成的湯當做媒介,吃喝過的人,就被村民拽入江底。
沒錯,如果他主動傷人的話,其實頭天晚上,我就出不了村。
事實上,只有鬼龕和天壽道場的人死在了村裡。
不多時,我就回到了村邊沿一棟宅子旁。
初陽微微熨燙,我身上的衣服都慢慢乾燥了。
徑直進了村路,我開始四下尋找,走動。
村子不大,我很快就找到了祠堂所在,在一個稍微平緩的地勢處,一座岩石壘砌的大屋拔地而起。
屋裡滿滿當當的牌位,常年無人供奉,變得很髒,滿是枯枝敗葉,灰塵極厚。
而在大屋外,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棚子,大約就兩米高,兩米寬。
棚子裡一尊塗抹白漆的泥牛塑像,顯得生機盎然。
尤其是一副牛角,貨真價實,極其尖銳。
心裡有種莫名的複雜感湧上來。
水裡應該找誰,我有眉目了。
孩子的目標,其實很小,很好找。
只是,這陰陽先生一輩子如此狼狽,我能將他鎮壓嗎?
或許,並不需要鎮壓,只是將其換個地方,好好入土為安呢?
思緒至此,我衝著亭子裡的泥塑白牛,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