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饒命……饒命啊!”
“饒命?放心放心,當然我會饒了你這條狗命!”朱厚照先是對小辮子笑了笑,滿面輕鬆地說道。
然後陰冷的一對虎目眨也不眨地落在小辮子的臉上,又特意晃了晃鋼掌,一字一頓地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為了讓你今後若再幹壞事時長個記性,留個心眼,今天我得在你身上作個記號,將你那活兒和一隻手的經脈給斷了!”
朱厚照的鷹目在瞪人時本就銳利,此時他含憤盯著小辮子,讓後者心裡產生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不是在被一個人盯著,更像是被一頭兇猛的野獸盯著,好像對方隨時會撲上來在自己的喉嚨上狠狠咬上一口,小辮子竟嚇得下邊流出了一種黃色的液體。
“爺不行啊,千萬不行啊,我還是個光棍,將來還得靠那活兒傳宗接代啊!再說少了一隻手我將來還怎麼混飯吃啊!” 見狀,小辮子嚇得臉色一變,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朱厚照不喜歡小辮子的這種眼神,更不喜歡在他注視下產生出來的那種不寒而慄之感。
他歪了歪腦袋,嘴角上揚,對著小辮子躲閃的目光,問道:“怎麼?小子,你還懂得不行啊,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過去,不,剛剛,你為什麼要加害別人呢?”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似的。
小辮子自覺理虧,乾脆就低頭,一聲未吭。
混蛋!一想起這傢伙乾的爛事、髒事,朱厚照心中的怒火便一下子爆發出來,怒火中燒的他再無二話,在心裡咒罵了一聲,便是猛然手起掌落。
這掌聲勢大力沉,又奇快無比。
剎那,只聽得咔嚓的一聲,小辮子的那活兒和一隻手的經脈立馬就給廢了!兩個玩藝兒瞬間就聳拉了下來。
然後悶哼一聲,再撲通一聲,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像打了結似的,如一團爛泥渾身綣縮、涕淚橫流、一頭癱倒在地上,疼痛欲碎地哀嚎不止。
美女老闆在喝了小辮子的酒之後,競幾乎不醒人事了。
恍惚中,她感覺似乎有人上前架起她,接著便是聽到了大聲的喝斥,和啪啪砰砰的打鬥聲。
之後,那種雜亂喧囂的聲響便漸漸地小了下來。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躺在椅子上的她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隨即悠悠轉醒。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頭疼的厲害,好象腦袋裡長了無數的鋼針,在四處亂刺。
她痛苦地哼了一聲,抬手用力地揉了揉額頭,過了好一會,她才感覺稍微強了一些。
她慢慢睜著眼睛,打量周圍,竟驚異的發現剛才那夥想敲竹槓,對她下黑手的混混,竟一個個橫七豎八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而飯莊則是一片狼藉。
如果沒猜錯的話,難道剛才真的跟自已恍惚中的那樣,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她一時眼睛睜得老大老大,茫然地看著這一切。
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發生了這麼個狀況,美女老闆的眉頭擰成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