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微微露出訝異的神色:“你竟不知?”
“我理應知曉嗎?”
“……”蘇錦瑟斟酌片刻道:“此事我實不便未經他的允許提起,你有機會再問他吧。”
蘇錦瑟見天色不早便辭了纖塵出來,卻在靜苑門口和顏朗撞了個滿懷。兩人皆羞紅了臉,蘇錦瑟行了個禮便要離開,顏朗忙上前回禮道:“蘇小姐這廂有禮了,你是來看三妹妹的?”
蘇錦瑟面紅耳赤道:“是。”
“勞蘇小姐費心了,何不再坐坐?”顏朗誠懇的說道。
“不了,叨擾許久了。”蘇錦瑟依舊低著頭,“二公子,我告辭了。”說罷便轉身離開。
“蘇小姐留步……那個……那個‘暴雨如注’確是防身佳品,你出門時務必帶在身上。”
蘇錦瑟轉過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並未說話,仍舊轉身離開。
許久,顏朗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不覺又往蘇錦瑟離開的方向走去。竟好似忘了自己是來找纖塵的,連門靜苑的門都不曾進去。
也難怪,他也並非真的是來找纖塵的,不過是去給蕭夫人請安時聽說蘇小姐來看纖塵,自己送上門來佯裝偶遇罷了。果如纖塵所言“重色輕妹”。
八月中秋佳節如期而至,這日喬夫人帶了滿滿幾車禮物來拜會。內有珍珠瑪瑙一箱、玉器百件、綾羅綢緞百匹、上等藥材十盒……在顏府門口下車,禮箱連綿不絕的抬進顏府,洋洋灑灑的擺了一院子。
顏將軍和蕭夫人此刻皆是跋胡疐尾、左右為難,顏將軍好容易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喬夫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您是長輩,怎敢勞駕?”
喬夫人笑容凝滯頃刻,又恢復如常道:“顏將軍好生客氣,我雖虛長几歲,但不敢稱長輩。咱們還是平輩相稱吧。”
蕭夫人打圓場道:“喬夫人您是貴客,我們不敢怠慢,您請用茶。”說著親自接過丫鬟手中的茶遞過去。
喬夫人並未直接開門見山,而是和顏將軍、蕭夫人話了半日家常,無非是關心蕭國公的身體,又說蕭家長子蕭無白與柳尚書私交甚好,往後大家都是一家人這樣的客套話。此刻顏將軍的臉色異常難看,對柳柏欽結黨一事他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不曾想蕭家也牽涉其中。
顏將軍以“公務在身不便久留”為由告辭離開,臨走時囑咐道:“喬夫人是顏府貴客,夫人務必招呼妥當,不可壞了規矩、亂了輩分。”蕭夫人只得連聲應下。
喬夫人抬手攏了攏頭上的東海明珠,正要開口,只見一個丫鬟連滾帶爬的闖進來,神色慌張,嘴裡大喊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