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七一大早,許維起床後剛用青鹽涑完口,劉翼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慌張地衝許維說道,
“大人,不好了。汪府又出命案。”
許維眉毛擰在一塊,嘆息自己為何不當晚便立刻加派人手監視汪府,憑白又錯過抓獲兇手的機會,於是詢問道,
“是汪府中哪個死了?”
“汪府少爺汪信強。”
“怎麼死的?”
“跟他姐一個模樣,正面捱了致命一刀。這就證明大人的看法是正確的,此案絕非是簡單的竊賊入室搶劫殺人案。”
“走,速去汪府勘查現場。”
許維以最快速度又一次來到了汪府,大清早的汪府被死亡氣息濃濃地遮蓋著,讓許維都不由打了個冷顫,這個府第還真是被死神看上了,連續有三人在短短一年時間內相續死亡。先是一家之主汪有玄死亡,隨後更有其長女汪秀心死亡,養女包秀琳重傷,直到今日的汪信強死。
汪信強死在自己的房間內,死時正好斜靠在椅背上,身體有點往前垂彎,而一把匕首正好不偏不離地正插中心臟,一擊斃命,那雙眼睛始終睜得老大。他的眼珠子本來就有些凸,現在更因某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詫異,更加從眼中往外凸。
一名忤怍過來稟報道,
“大人,此人於亥正時分死亡,致命傷乃是匕首直中心臟。”
徐介聽完之後只掃了下汪信強的屍體就對許維說道,
“大人,這汪信強死狀與其姐相似,連時辰都不差分毫,二人表情又都是這般驚詫,只是這汪信強身上多出了把兇器。”
“看來應該是熟人所為。”劉翼據此情景下論斷道。
許維從死屍身旁檢起一卷書,稍微翻了翻下,又瞧了瞧還亮著的蠟燭,跟著把插在汪信強胸膛的匕首拔了出來,仔細檢視了一陣,下定論道,
“汪秀心與汪信強之死皆為一人所為,可定為有預謀的兇殺案,絕非普通竊賊所為,貴縣可有異議?”
徐介目睹汪家姐弟死亡,早就相信是預謀殺人案,佩服地說道,
“大人您英明神武,包青天轉世,下官敬仰萬分。懇請大人指點下官迷津。”
“兇手把隱藏的匕首重新拾回後,選好時間進屋,那時汪信強還在挑燈看書,他並不在意其進來,直到兇手拿出匕首捅進自己的胸膛中。而汪秀心也是如此,她點燈後把兇手迎進屋內,至少閒談了一盞茶功夫後,兇手才拿出偷來的匕首刺殺了汪秀心。因走得太匆忙而忘了吹滅蠟燭,留下了些許破綻。
可以肯定的是,這兇手乃是汪府中人,他意圖轉移官府視線,妄想以一般行竊案矇騙官府。”
“那為何包秀琳被刺時,居然屋中一片漆黑?”劉翼不解地問。
“每件事都有其獨特的理由,只是我們暫時沒想到或沒看到罷了。或許當時兇手另有謀算也未可知,這一切只有等案情大白於天下時才能知曉。
兇手如此著急殺人,就是怕被汪信強識破,他的馬腳已經在逐漸顯露:比如兩次遇害人尖叫聲的不合理的間隔時間。三個房間的燈都亮著的,兩個是殺人前就亮著,一個則是於殺人後再點亮,怪異呀。再有便是包秀琳所描述的那隻黑手並沒強行進入的跡象等等,相信不久就能抓捕歸案。
子安,再加派人手秘密監視整個汪府,不出所料的話,這兇手膽子特別的大,還會趁機會再次動手的,那時就是我們收網的時候了。”
從門外進來一個衙役,他朝徐介稟報道,
“大人,剛才有一人行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房外偷窺,被小的抓到後,他便稱有重要線索稟報。”
徐介惱火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