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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維秉承著速辦速決的精神,一到蔡府就馬不停蹄地提審蔡文智。而作為蔡家的長子蔡文智在巡撫許維面前卻毫無懼色,兩腳八字開立,大有藐視一切律法之勢。
許維最見不得的便是如此狂生,佔著家中有人在朝廷作官,便目空一切。許維也是怒從心起,重重抓起驚堂木拍了一下,大喝一聲道,
“大膽蔡文智,見了本撫居然不下跪?”
蔡文智冷瞟了眼許維,頂撞地說道,
“撫臺大人大概忘了小生乃是秀才的身份吧。按我大清之律法,舉人以上涉案見官可免跪的。”
許維氣極反笑,這死秀才,居然在我面前擺譜,找死。就衝著你有個伯父蔡新,此次就饒不過你。
“你好大膽子,犯了案居然還如此口硬。”
“不曉得撫臺大人因何就如此肯定地認為我便是真兇?最起碼您要有確鑿證據,才能讓學生我心服口服。”
許維見蔡文智如此難纏,眉頭皺了皺,平心靜氣了一小會,才說道,
“蔡文智,你有殺爾父的動機。”
“敢問撫臺大人,您所說的動機可否就是我父拆散我的婚事之事?”
“正是。”
蔡文智仰天長笑數聲,半帶譏諷之意說道,
“撫臺大人居然連這個都拿來當證據了,真是可笑呀。這種流言飛語我是斷然否認的,我與吾父感情一向甚好,雖然也為了婚姻大事而鬧得不愉快,但還未喪心病狂至投毒殺父之地步。”
被蔡文智這麼一駁,許維一時無語。眼珠一轉,又從另一方面批起蔡文智來,
“蔡劉氏據醫生檢視,乃是患上了夜遊症,才有在後花園老榕樹下反覆埋挖玉石扳指之舉,且那下毒殺害蔡大玢的供詞皆乃是有心人施展催眠法讓其頂罪之舉。”
“那又如何?”蔡文智甚是奇怪地反問。
好不容易佔得上風,許維哪肯輕易放棄,略帶得意之色說道,
“我派人查過,你曾經拜過一位江湖奇人學那催眠**,你是可以操縱蔡劉氏的唯一人選,所以你的嫌疑最重。”
“哈哈哈,我說撫臺大人,這學過催眠**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什麼,還有其他人也學過嗎?”許維大驚失色,這可使得整個案件撲朔迷離起來,於是追問道,
“那人是誰?”
蔡文智一字一字地道出來,
“蔡,少,標。”
蔡管家?許維感到驚訝不已。
“就算是蔡大管家,他也不可能是兇手。”
聽到許維這一句,蔡文智氣極反笑,道,
“怎麼就不是蔡少標而是我蔡文智了呢?我倒是願聽聽撫臺大人的高論。”
許維此時發覺此案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斷,弄得不好,聲敗名裂都有可能,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於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