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曦,你咬她那一口可不輕,好像都滲出血印子了。”宋氏略擔心地說。
茗曦說:“管她呢!我是阿瑪的女兒,難道還會要了我的性命!”
飲瀾居
清鳳拿出那塊手絹,說:“主子,這手絹?”
立言說:“絞了吧!如此下作的東西,給你用都不配!”
明玉幫立言拿來藥膏,輕輕擦拭咬痕,惹得立言一陣陣抽著冷氣。明玉不滿地說:“這茗曦格格也太狠心了,咬得這麼深?主子,你可得好好向王爺說說,給她們一個教訓。”
清鳳也說:“主子,依奴婢的意思,將臉上這妝卸了,再把傷痕處稍加……粉飾,王爺一定會更心疼主子,憐惜主子的!”
立言拿著面小銀鏡,皺著眉看著左頰,想了想,笑著說:“不,清鳳,幫我好好化個桃花妝,要豔一些,嬌俏一些!”
“桃花妝?”清鳳說,“那就完全掩了傷處了,乞不白白便宜了他人?”
立言唇邊勾出一痕笑意,說:“傷得這麼輕,有什麼用……”
夜幕降臨,胤禛記得今日是亦蕊生辰,本想直接去福熙樓看看,剛回府就接到稟報,說年福晉在飲瀾居設下歌舞,請必赴宴。胤禛不便負了立言一番美意,打算先到飲瀾居小坐,再前往福熙樓。
剛到飲瀾居門口,只見樂師、舞伎排成佇列,臉色惶恐地往外走,而小路子他們正指揮成下人將庭院中的桌椅、花燈拆下。胤禛覺得奇怪,便走進飲瀾居內室,立言身著華麗舞衣,垂頭喪氣地坐在榻邊,清鳳明玉一左一右,也連連嘆氣。
胤禛問:“不是有歌舞看嗎?怎麼空蕩蕩的?”
立言抬頭問:“清鳳,你沒有向清音閣通報嗎?”
“主子,臨時取消表演,您身邊有缺不了人,所以……”清鳳言語不清地說。
立言厲聲道:“糊塗奴才,讓王爺掃了興。”說罷,她起身,由明玉扶著,來到胤禛身前,行禮道:“妾身一時沒了興致,就取消了表演,未能及時告訴王爺,請王爺恕罪。”
“嗯,沒事,反正爺都要過來看你,沒了興致,就改日再跳。”胤禛用手去扶立言,卻見她下意識微微後退,並用袖掩手,微感奇怪。
立言說:“今日是福晉壽辰,您要不去福熙樓坐坐?”
聽立言怎麼說,胤禛剛起的念頭反不好意思提及,他說:“再坐一會!”便向榻邊走去。
胤禛坐在榻上,見立言站在床邊,便伸手去拉她。剛觸及她的手,只見立言吃痛喚道“呀”,面部扭曲。胤禛心知不對勁,便站了起來,扯開立言袖子一看,手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他向清鳳吼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保護年福晉嗎?”
清鳳、明玉跪了一地,吱吱吾吾地不敢開口。
立言笑著說:“別把人嚇壞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翻了瓷碗,劃傷自己。本想今晚以舞獻禮,同祝姐姐壽辰的,沒想到……帶彩上場,不是好意頭,還請王爺見諒!”
“難為你考慮得如此周全,還疼嗎?”胤禛向奴才們一瞪眼,說,“狗奴才,不好好照顧主子!都給我拉下去,杖責十板!”
清鳳、明玉見自己受屈,苦著臉叫屈:“王爺,奴才們冤枉,是……是茗曦格格咬傷了主子的手,宋福晉打傷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