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堃提氣朗聲說:“各種鄉親,在下剛剛從京城回來,帶回一些成藥,正在積極地尋找藥方,請大家好生回家歇著,保留精力,與病魔做鬥爭!”
那執杖老人便是村長,他用杖頭點地,滿臉森嚴,說:“病是要治得,但我們村子一向太平,自紫雲觀被毀後,居然全村人都染上這等怪病。定是你們惹怒了神靈,降罪於我們村子,快叫那個丫頭出來,祭壇已經擺好了,自己做錯的事,要勇於承擔!”
另一個大嬸則說:“聽說文君堂的人也得了怪病,你們自己不想早點恢復健康嗎?就別藏著她了。”
伯堃說:“祭壇,你們要幹什麼?”
村長冷喝一聲,說:“當然是燒了她祭天,要不,你想怎麼地?”
伯堃怒道:“荒唐,燒觀的事,我也有份,你有膽子來燒我啊!”
村長面無懼色,說:“若燒了她一個,仍不顯靈,就燒了你,燒了你們整個文君堂!”
“你敢!”伯堃面露殺氣,向前迎了幾步。
村長臉上閃過幾絲顫抖,一摔柺杖,急紅白臉地衝了上來,囔道:“我老頭子大半截進黃土了,和你拼了。”群起激憤,村民紛紛舉起手中的棍子、扁擔等物,喝道:“殺了他,殺了他!”
視死如歸往往是最大的利器,伯堃也不由被這氣勢嚇退幾步,當然,多半還是出於他不願傷害無辜、弱勢老人的善心。
村長反倒得意起來,說:“午時前,把那丫頭送到打穀場。別想逃,我會派人守著文君堂。”說罷,自顧帶著一班人走了。
伯堃和亦蕊只得先回文君堂與眾人商量對策。
接近午時,守在文君堂前的八個人,看到李衛帶著臻嫿偷偷溜了出來,紛紛抄起棍棒,圍上就打,李衛顧著接招,與臻嫿退至馬廄。臻嫿笨手笨腳地爬上其中一匹,李衛發出麻針,打倒了六個,躍上馬匹,絕塵而去。
僅剩的兩個人,忙跑到打穀場向村長報告。
村長一聽急了,忙說:“快安排人追啊!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報信的人一指西邊。
村長眉頭皺起,說:“不對啊!往東是官道,可以跑得更遠。往西到山裡,不利於馬匹行走。他們為什麼不往東?”
報信的人說:“可能是嚇壞了,不識路吧!”
村長說:“不對,你將過程細細地講給我聽。”聽完報信人的描述,村民狡黠一笑,說:“估計那丫頭還在文君堂裡,與李衛逃出去的,是另一個女子。”
“不會啊,明明就是她啊!”報信之人驚呼。
村長笑道:“平日我們鮮見她二人做女人打扮,你見一女子與李衛在一塊,便認做是她了。再說,那丫頭是有些功夫的,怎會上馬那麼不自在。既然已髮針傷人,為什麼還留兩個人不傷?明擺是讓你們來報信的,讓我們追到山裡,留下的人勢單力薄,就可以帶那丫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