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胤禛留宿緋煙居的事,傳遍了整個海定閣,更為驚訝的是,怡琳居然已有孕一月有餘。
亦蕊怔住了,她第一反應是,這個孩子不是胤禛的,莫非是劉伯堃的。
亦蕊跑到緋煙居,想找怡琳問個明白,卻見胤禛正在裡面,滿面笑容。
陳太醫說:“李福晉是宜男之象,恭喜四貝勒。不過,胎象有些不穩,最好讓李福晉臥床靜養,直到生產。”
胤禛點頭,笑道:“一定。”
怡琳撫著平坦的小腹,兩眼無神,呆呆地望著二人,臉上全無做母親的喜悅。
亦蕊急道:“陳太醫,你是不是搞錯了,貝勒爺沒有寵幸過李福晉,怎會有孕呢?”
屋內的空氣因亦蕊的話而急劇凝結,胤禛的話如刀斧般砍過亦蕊凍結的心:“難道爺寵幸自己的女人,要向你申請嗎?福晉?”
亦蕊一步步倒退出屋,她的心已被劃得七零八落,心愛的男人突然被成陌生的惡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她逃一般的回了明月樓,將自己一人關了起來。
乾清宮
胤禛默默地跪在殿中,只聽見康熙“沙沙”地翻書,一副卷軸丟在胤禛面前。
康熙嚴肅地說:“這幾日,朕復讀柏廬先生所著的《朱子家訓》,雲:‘居家戒爭訟,訟則終兇;處世戒多言,言多必失。’你自己拿回去好好研讀,儘快搬到宮外府邸居住吧!”
胤禛頗為傷感,若皇阿瑪痛斥自己一頓,他心裡反而會開心點。皇阿瑪如此冷淡,叫他快點搬出宮,分明是不想常看到他。
緋煙居
胤禛大醉,怡琳像只被遺棄的小貓般,怯生生的看著他。沒有溫柔,沒有愛意,什麼都沒有,胤禛就像只野蠻的動物,在她身上無情地撒潑,最終爆發出原始的播種。
胤禛對著身下流淚的她,說:“你要活命,就要懷上孩子。若不想活命,爺就不用白廢力氣,弄髒了自己。”
事畢,胤禛清醒地起身,沐浴更衣,離開。
連續三四日,每日怡琳頭痛的時間加長,疼痛感加劇。胤禛派人用繩將怡琳綁在榻上,以免用頭撞牆受傷。隨著怡琳頭痛欲裂感增強,往事一幕幕全湧出來。每到這時,胤禛就問:“布囊在哪?”
剛開始怡琳只有朦朧的感覺,漸漸的,怡琳憶起了布囊中副本一事。終於有一天,待疼痛感稍稍褪去,怡琳喘息地說:“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救我。”
胤禛冷笑道:“要不,你待為何?”
怡琳咬牙說:“我不會說的,說出來,只有死路一條。”
胤禛道:“你以為不說,就有活路嗎?”
怡琳兩眼望著天花板,一聲不吭,說:“你放我出宮,我不願意呆在這。”
胤禛一楞,怡琳若是求饒或許以富貴,他都可以理解。女子已嫁為人夫,生育子嗣,被夫家趕回去,孃家門楣無光,多半不再收容。何況,怡琳嫁的是皇子,一榮俱榮,她若出宮,何去何從?胤禛想了想,說:“好,爺答應你。把東西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