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禮子說:“前幾日四福晉丟了支陪嫁金簪,請問三位大人在巡視御花園時是否有見到?”
庫庫爾不屑地說:“什麼破簪子,沒見過!”
多鐸安撫道:“怎麼說都是四阿哥的福晉,什麼樣式的簪子?就算沒見過,幫著留意下也是好的。”
小禮子笑容更甚,說:“多鐸大人此言甚是,小安子這就將樣式畫出,很快很快。”
庫庫爾嘟囔著在圓凳坐下,多鐸和阿濟格也圍了上來。
亦蕊除了家人和胤禛,甚少與其他男性接觸,侍衛們身上濃厚的汗味使她不適地掩了掩鼻。庫庫爾“哈哈”大笑,說:“看這小太監,水靈得就像個娘們!”他一把抓住亦蕊畫簪的纖纖玉手,將手拖到鼻下附近,深深嗅著說:“又嫩又滑,還散發著幽幽蘭香,一點都不輸給怡紅院的姑娘。”
亦蕊使出全身力氣掙脫著,小禮子也幫忙掰著庫庫爾鐵一般的拳頭。看他們糾纏不休,多鐸不忍說了一句:“庫庫爾,先辦正事吧!我還正在當班,要儘快回值呢!”
庫庫爾這才罷手,一雙眼睛賊溜溜地亦蕊身上打轉。亦蕊蒙受大辱,又羞又燥,淚如決堤,她極力剋制自己顫抖地手,慢慢將圖畫完。
小禮子又問:“三位大人,是否認識海定閣的凝秋姑姑?”
庫庫爾撇他一眼說:“不是尋簪嗎?與凝秋何干?”
小禮子說:“那日正是凝秋姑姑不慎弄丟了金簪。”
庫庫爾說:“凝秋是我的同鄉,看在德主子和四阿哥的面子上,偶爾幫她往家中帶幾個銀子。”
小禮子說:“宮中盛傳,您與凝秋姑姑多有曖昧呢?”
庫庫爾冷笑道:“就她?年輕上十年還可以考慮。要找,這小太監比她還多幾分姿色呢!”
小禮子轉問多鐸,說:“大人,聽說您救過凝秋姑姑是嗎?”
多鐸擺擺手,說:“那****在神武門附近滑倒,正巧我路過見到了,喚來御花園幾個灑掃宮女照顧她。舉手之勞,談不上救。”
小禮子又問:“阿濟格大人,您呢?”
阿濟格冷笑道:“什麼凝秋凝夏的,我不認得。這簪子我不曾見過,不過倒是見過一支嵌琥鉑銀簪。”
亦蕊含淚將畫寥寥畫完,只盼儘快離開此地,忽聽阿濟格的語音語氣,耳熟無比。抬頭定睛一看,阿濟格雖身裝彪悍旗服鎧甲裝扮,但那五官聲音,分明是死在她手中的劉伯堃。她手一顫,畫筆落在紙上,渲黑了大片紙張。好在她邊畫,三人邊看,都表示了沒見過此簪。
多鐸以為驚嚇所致,笑道:“小太監不用怕,庫庫爾大人只近女色,他是逗你的。”
亦蕊驚恐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淚水,猶如風中梨花。庫庫爾淫笑道:“那可說不準,或許會為這小太監破個例呢!”說罷,又要動手動腳。
“唰”,一把鋼刀攔在庫庫爾身前,庫庫爾驚怒道:“阿濟格,你待怎樣!”
阿濟格面無表情,說:“這小太監是四阿哥的人,阿濟格不想惹事上身。你別當著我的面,怎樣都行!”
庫庫爾推開刀,說:“行嘛,行嘛,你別這樣!”
多鐸對小禮子溫言道:“問也問了,我們並不知情,但會幫著留意的。你的同伴受驚不輕,快回海定閣覆命吧!”
小禮子巴不得有這句話,隨意打了個千,扶著花容失色的亦蕊離開了。
明月樓
榮妃悠悠品著茶,雲雁在一旁小心伺候著,心下焦急非常,福晉裝扮成小太監前腳出去,榮妃後腳就來了,萬一遇上了,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