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不會答,畢竟這人的氣質目光都跟冰一樣。
“你是白宛的徒弟?”
我點點頭。
“我是白宛的師傅。”
呃?
我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當然我知道,修道的人老得慢,有的六七十的看起來也就是三十許人,但這個人看起來,呃,和白宛一般大年紀,居然是白宛的師傅?
“真的?”
好吧,我知道這問題很傻。
不過他雖然冰冷,卻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來,點了點頭。
“你師傅沒教你禮規?”
呃,我訥訥的喊了聲:“拜見師公……”
他冷冷地說:“嗯,起來吧。”
啊呸,我居然還是跪著的。
而且手裡還攥著人家的腰帶!
我急忙從地下爬起來,拍拍膝上的泥。
“你都學了什麼了?”
“學了三樣……”
“好,使出來我看看。”
我狐疑地看他一眼。
在這人身邊兒感覺象抱著一大塊冰一樣,渾身不自在。早知道出來溜達會見鬼,我還不知留在屋裡寫字呢。
我先施了一個霧障,結果失敗了。
太緊張了。
不過這個人的臉色一點兒喜怒也看不出來。我嚥了口唾沫,定定神,又施了一個凝水——呃,也失敗了。
不行,第三個一定不能再失敗。
我咬咬牙,手指攏起,又逐一伸開,淡淡的紫氣從腳邊升騰開來,漸漸變濃。那煙氣氤氳浮動,象是被風吹卷的輕紗。
他點了一下頭,似乎是在表示嘉許。
我可只聽白宛說了一次紫氣東來的訣法,一次都沒試過,結果剛才這麼一試,居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