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東西大概已經過了許多人的手,人人都想探究出其中的秘密來。外表上真有什麼不同,大概也早讓人看出來了。父親只是看了這麼一刻,能比別人多看出什麼東西來呢?
“這個東西。也許不是個信筒。”
“不是?”
可是,它的樣子和我見過的一些信筒十分相似啊,大小相似。樣式也差不多。不過一般的信筒總有一端能開啟,或是直接在筒身上開縫,可以將裡面的紙條布條東西扯出來。這個卻是完全打不開的。
於是,得到這個東西的人,無一例外琢磨著怎麼開啟它。也許還有人想要把它劈開鋸開,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這樣做。
父親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我們和齊泰生糾纏了整個上午,這會兒才發現自己口乾舌燥。
“也許這東西做成個信筒的樣子,每個看到它的人。都在琢磨著怎麼開啟它。但如果它本來就不是一個信筒,而是當成別的用處呢?”
“不是信筒?那會是什麼?”
父親拿起那個圓筒來再仔細看看,然後遞給了我。
“不要把它當成個裝了東西的信筒。你覺得這個能做什麼用?”
那用途可多了。
比如,可以做為一種信物。或者其他什麼類似的功用。也可能……
父親將那那圓筒豎了起來,在手裡反弄顛倒轉圜。
“也或許這是把鑰匙。”
“鑰匙?”
“好好收著吧,我想,這個定然有用處。”頓了一下。父親說:“我想,今天或明天。該有位客人來了。”
我有些茫然:“誰?”
“巫真,我傳了訊息給她。”
巫真——
這些日子我很少想起她來。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發生,根本騰不出空來。
可是,我疑惑地看著父親,叫巫真來做什麼?難道父親想一家團圓?
師公和雁三兒說起從前的事情來,對巫真並不客氣。之所以沒有撕破臉,不過是因為她還姓巫。巫真她自從嫁了人之後,就竭力的與巫這個姓氏撇清關係,一心只做夫家的人。
連師公後來為我的事情尋上她想請她幫忙,她也沒有答應。
我不恨她。
只不過,我也沒辦法再把她當成我的姐妹,我的親人。
“有些事,總要說開來。”
會有什麼事,非得說清楚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