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眼裡閃過抹異彩,嘴角噙笑地看著李珍。
“當然可以,不過嫂子,我現在身上沒帶存摺,那麼些錢也不可能帶在身上,不然等我這次回去之後直接把錢打給大哥,再讓他給你咋樣?”
“不行,不能給你大哥!”李珍想都沒想就拒絕道,隨即想著自己反應太大,李珍連忙又解釋道:“你大哥一向不喜歡我幫著孃家親戚,上次我問媽借錢被他知道了還跟我吵了一架,安清,這事你別跟你大哥說成嗎?”
安清沉著眼看著李珍,感情她還問沈桂香借過錢了?
對於李珍說安正洪不喜歡她幫孃家人的話,安清嗤之以鼻。
安正洪是啥性子她能不知道?別說是自己老婆的孃家人了,就算是同村的或者是認識的人找他幫忙,只要是他力所能及可以幫到的,安正洪從來就沒說個不字,更何況是自己媳婦家裡的親戚,李珍說這話也不怕昧著良心閃了舌頭!
旁邊的餘四本來安靜地喝著水,聽到李珍的話也是不屑撇撇嘴。
他以前的生活無比兇險,時時都處於險境,什麼樣的惡人狠人沒見過,不過面對李珍時,他還是不得不感慨一聲夠無恥,這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替安正洪戴了綠帽子還敢開口問安清要錢,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幾天的暗查,足夠讓餘四帶來的人查到不少東西。
三個多月前。安正洪去市裡學習,李珍想盡辦法的跟著一起去,當時安正洪只跟李珍在外同住了一晚。就住進了單位安排的統一宿舍裡,因為單位明文規定不允許帶家屬,所以李珍仍然是住在外邊,直到十天後安正洪才再次出來跟李珍匯合。
也就是說,在那十天裡,李珍根本就沒和安正洪在一起。
餘四從a市叫來的人中有個叫伍子的,這幾天來一直都在d市裡暗中調查。特別是當初安正洪學習考試的那附近,還有李珍獨住的旅館。果然查出來在安正洪學習考試的期間,曾經有個男人跟李珍獨處過,並且連續七八天天天都在旅館裡過夜。
伍子雖然沒查出來那個人是誰,但是問了旅館老闆那人的身高長相後。安清可以無比確定,那個人絕對不是安正洪。
而且那旅館老闆對於李珍也是印象深刻,他記得查房的時候李珍還告訴她,替她寫號住宿的是她大哥,那幾天跟她一起住的才是她男人。
安清捏著手裡的杯子,恨不得一巴掌給李珍臉上扇過去。
這個女人拿著她大哥的錢,住著她大哥身份證開的房子,卻和別的男人苟合,還如此明目張膽管她和她媽要錢!
見安清不說話。李珍撫摸著肚子繼續道:“安清,你也知道你大哥這些年行醫根本沒攢下錢來,以前我們兩就算日子清苦也能湊合著過。但是如今有孩子了,我總得為孩子考慮吧,我孃家親戚跟我關係很好,他說如果我能幫他借到錢,他以後開出的店子就讓我和你大哥佔三成乾股,安清……你就當是為了你小侄兒考慮。幫嫂子一把吧…”
聽著李珍又提起肚子裡的孩子,安清眼色更沉。瞅著她滿臉央求的樣子,安清突然冷著眼說道:“嫂子,既然是為著大哥和孩子,五萬塊錢也不是啥大事,你給我個存摺號,回頭我就直接轉賬給你,保證不告訴我大哥。”
“真的?!你同意了?”李珍聽到安清同意高興抬頭,卻意外觸及安清眼中的冰寒。
她臉上的興奮猛的僵住,心裡也是緊跟著一顫,然而等著她再仔細看時,安清臉上哪還有半點寒意,整個人依舊和從前一樣,笑得溫和。
李珍暗自啐了一口,罵自己胡思亂想,一邊伸手挽著安清的胳膊笑的無比親暱,“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也不枉你大哥和我這些年最疼你,你放心,等著我那孃家親戚那邊賺下錢了,我一準讓他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將來你小侄子出生,肯定忘不了你對他的好。”
安清扯扯嘴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嫂子,只要你一心一意地跟大哥好好過日子,那點錢算不上什麼。”
李珍臉上一頓,下一刻面不改色地笑道:“你瞧你說的,我都懷著他的孩子了,不跟他過還能跟誰過,你放心好了。”
安清聽著李珍半點悔意都沒有的說辭,眼底剩下不多的希翼也徹底化成了冰寒,等著李珍又跟她說了幾句,就去旁邊寫了存摺號給她後,她直接轉手把紙條給了餘四。
“餘大哥,你幫我把這紙條收好,等著回去之後我好給大嫂轉賬。”
餘四點點頭,他自然清楚安清把紙條給他是什麼意思,直接對摺了一下放在了衣服包裡,然後對著安清說道:“安小姐,我之前跟朋友約好要見個面,所以我下午要出去一趟,最遲明天下午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