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一怔,半個同僚?
蘇承文之前曾經說過,他是半被迫半自願地冒著風險出去做事,雖然有危險,但是如果能做成的話不止是能脫身,而且以後所能得到的優待足以讓他將來的事業順風順水。
安清由著這些微枝細節大概能猜到他是為誰在辦事,這個謝衛國說他和蘇承文是半個同僚,是不是代表,他也是上面的人,而之前她打出去的那個電話,也是聯絡上面的人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不難解釋為何眼前這人口氣這般大,而且他們又能出現的這麼及時了。
呂志飛和田浩都是看著安清,他們兩這會兒腦子都有點糊,下意識地指望著安清替他們拿主意。
而安清還是有些遲疑,這時候旁邊的餘四突然開口道:“東西給他們吧,他們是部隊上的人,不會有事的。”
安清聞言心裡一鬆,而謝衛國卻是收起笑容看著神色冷淡的餘四。
他們今天出來並沒有穿軍裝,開的是普通的大卡,也沒有帶任何表明身份的東西,這個人為什麼能這麼肯定的說他們是部隊上的人?
“安小姐,這位是……?”謝衛國看著餘四問道。
安清遲疑了下,介紹道:“他叫餘四,之前地上那人攻擊我的時候,就是他湊巧救了我,也是他打暈了那人帶回來的。”
謝衛國沉吟著看著餘四。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牛高馬大的李大雙,懷疑道:“真是湊巧嗎,餘四先生可真是好身手。這麼不懼生命安全地去救一個陌生人,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們的身份,還請問餘先生是?”
“你們這些部隊上的人,就算再怎麼掩飾裝扮都撇不去那一身兵痞味兒,很難看出來嗎?”
餘四面對謝衛國的懷疑面不改色,只是伸手從拿過之前收起來的槍支丟了過去,然後冷言道:“你不用懷疑什麼。我跟安清並不是陌生人,她之前對我有恩。我只是報恩罷了。”
“報恩?”謝衛國這次是真愣了,而安清也是發了傻。
眼前這個餘四她的確認識,也的確有恩,但是該報恩的不是餘四。而是她。
兩個多月前,她去g省購買辣醬配方的時候,在火車上遭了扒手,當時就是這個人替她解得圍,雖然他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話,可是安清卻記著他的援助之情,當時下了火車的時候這人就不見了蹤影,讓本來想好好謝謝他的安清鬱悶了好一陣子,沒想到這次遇到了危險。還是他救的她。
算起來,安清欠了他兩次,可是這人卻說他欠她……安清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衛國見安清愣愣的卻沒開口反駁。就知道餘四說的他們之前就認識的話應該不假,心裡雖然還覺得不舒坦,卻也沒什麼好繼續問的,於是看了餘四兩眼後,謝衛國就從包裡拿出一張證件來,遞給安清說道:“安小姐。餘先生說的沒錯,我們是部隊上的人。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看看後再決定是不是把樣本給我。”
安清回過神來,倒是也沒矯情的說什麼不用看了,而是接過來之後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才還給謝衛國,對著他指了指呂志飛和田浩兩人,“樣本在他們兩人那裡,你接收了樣本就要負責他們和另外那個人的安全。”
“這個自然。”謝衛國點點頭。
安清這才轉身對著呂志飛說道:“呂大哥,田浩,你們把樣本交給他吧,他們能保護你們。”
呂志飛想了想後卻是搖頭道:“現在不行,安清,我想等見到陸川之後再給他們。”
謝衛國聞言沒不高興,反而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行,等見著你同伴之後再給我樣本,而且你們如果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自己拿著,反正等一會兒你們三個要和樣本一起跟我走一趟,畢竟這東西是你們研究出來的……”
呂志飛點點頭沒拒絕,而幾人也都沉默下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在幾人的忐忑不安中,百利行外邊開來一輛軍綠色吉普,臉上有些青腫的陸川跟著一個年輕人後面下了車,一起進了百利行。
幾人見面後自然是一陣歡喜,能夠平安脫險比什麼都重要,陸川大致地說了一下幾人走後的事情。
那個喬治性格太過謹慎,一直讓人貼身跟著他,讓他想跑都沒機會,後來過了一個多小時,那個鍾哲突然起了疑心,跑去宿舍裡檢視,聞到宿舍裡明顯有燒過東西的味道,再想想之前的事情,心裡不好的預感更甚,於是當場決定帶著陸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