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聽我說完,我說的是第一次一萬斤,以後每個月我至少會從你這裡進貨三萬斤。”
這一次安清是真驚訝了,一萬斤的量雖然大,卻還算在她接受範圍內,可是每個月固定三萬斤的話,就代表她以後就算不再開店面和接那些零售單子,光從蔣曉雲這裡就能固定得到幾萬塊錢的收入,這如何能不讓她吃驚。
這可是八六年,幾萬塊可是一筆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數目了!再說,這一大筆錢就算放到十幾年後也不算少了!
蔣曉雲見安清不說話,補充說道:“這三萬斤只是現在定下來的數量,如果銷量好的話,這數字翻上一倍也不是問題。”
“蔣姐,我能不能冒昧問一句,你在省會是做什麼生意的?”
蔣曉雲淡笑,倒是徐毅龍在旁邊說道:“曉雲姐家裡在省會做的生意很多,吃住行都有涉及到,不過他們大多都是把這邊各地的特產收攏然後倒銷給國內其他地方的商戶,也從別的地方收攏商品銷到這邊,所以她說能拿三萬斤你不用懷疑。”
安清聽完了然,原來是類似倒爺的人。
她隱約有些印象,在八幾年的時候,倒爺是在國內流行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時候做這行當的人幾乎都聚集在北方,南方比較少,而且北方那些倒爺也大多都是倒賣單價比較高的物品的,後來那些做大的國內企業掌舵人十有*都是從倒爺開始做起的,他們把東西從便宜的地方買來,倒賣到別的地方貴賣,從而賺取其中的差價,沒想到蔣曉雲家裡也是做這個的。
不過她記得在八八年還是*年的時候,國內曾經嚴厲打擊過這個行業,不少人都遭了殃,也不知道蔣曉雲家裡能不能避過去,不過那都是蔣家的事情,目前還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安清只是疑惑,米花糖的生意雖然不錯,而且利潤也還可以,但是還不至於吸引到專門的人過來倒賣吧?
這些專門做倒買倒賣生意的人一般都是把目光放在那些單價比較高價效比穩定的大件上,現在還不像十幾年後,交通發達物流齊全,現在很多地方連高速路都還沒有,像吃食類的東西倒賣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咋能吸引到蔣曉雲專門跑過來的?
想到就問,誰知道蔣曉雲聽完卻是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過你可能不清楚,毅龍這小子最近賺太多惹的不少人都眼紅,好多人問他進貨渠道他都悶著不說,別的地方倒是也有人看著利潤高運糖過來賣,可是味道完全比不上你的,他現在可是春風得意的很,我當然也會眼熱,逼著他招出了你。至於你說貨運的問題嗎,不瞞你說,我家裡就是跑水陸運輸這行起家的,旁的沒有,這路子卻多的是,所以貨運的事情我不操心,只要東西能賺錢我都會感興趣。”
安清聞言之後高看了蔣曉雲一些,這年頭跑貨運的人可不多,更何況聽她話裡的意思,他們家的生意不小,不過她也沒細打聽,只是想了想後才說道:“蔣姐,你既然今天過來肯定是想好了價錢了,你直說吧,你想要什麼價錢拿貨。”
“八毛一斤!”
“不可能。”安清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米花糖的本錢和人工加起來就差不多六毛,蔣曉雲雖然要的量大,可是八毛她能得到的利潤就被壓到了最低,她絕對不可能同意以這麼低的價錢給她拿貨的。
“怎麼不可能,你看我拿貨量大,而且穩定,安清,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立刻跟你簽訂協議,並且付給你首次一個月的錢,你應該懂得少賺多銷的道理。”
“少賺多銷也得有得賺才行啊,蔣姐,我打糖也是需要本錢的,不管是原料還是人工都得費錢,徐毅龍拿貨量算下來一個月也有一萬多斤,可是我給他的價格還是沒變過,你拿貨量大,我最多給你在他的基礎上再少五分,如果蔣姐覺得不行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安清沒半分猶豫地回絕了,話雖然還算委婉,可是意思卻很明確,這價格最低就這樣,她不會再退讓。安清心裡很清楚,她現在雖然缺錢,可是沒傻缺到自個累死累活的為別人做嫁衣,讓別人使勁賺錢的道理。
蔣曉雲自然聽出了安清的意思,不由有些皺眉。
她在省裡面跟人談生意的時候,哪怕談不攏的也都不會直接回絕,說話的時候大多都會留些餘地以作轉圜,而且表面上一團和氣,還從來沒見過誰像這樣一口就回絕的,而且還偏偏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人家也說的直白,情願不做這生意也不降價,擺明了價格上沒有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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