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可知。”
“如何保住寡人江山?”
“要麼立其為後,要麼殺之。”
“知道此事的可還有旁人?”
“未有。”
“哈哈哈……渾儀,寡人會厚待你的家人。”渾儀聽得此話,眼裡才稍露出恐懼之色時,已人頭落地,身首異處,汙糟糟的鮮血灑了一地。
黑徹收刀入鞘,一甩手,刀便掛在了龍榻旁架子之上,那刀柄上的龍頭正熠熠生輝,彷彿如它的主子一般,高傲而不容侵犯。
“來人!傳寡人旨意,自即日起三日內,將出生在塑州境內女嬰全部帶到宮中,不可有一個遺漏!”
與此同時,在離皇宮千里外的清蓮居里,宦連晨也發現了此異相,他輕輕的敲開了父親宦即墨的門。
“我知道你會來。”宦即墨一身青衣,端坐在茶桌前,桌上有個小火爐,將爐上的茶壺燒得咕嘟咕嘟直響,溢著滿屋茶香。他不緊不慢的將桌上兩個茶盞添滿,示意宦連晨落座。
“爹,主星下凡了。”宦連晨和父親一樣,盤腿坐了下來,拉了拉白色長衫上的折皺,這才端起了茶盞。
他劍眉星目,眉宇間一股英氣,瀟灑風流自成一派。
“嗯。”宦即墨沒有多說話,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我得即刻啟程去塑州了。”宦連晨道。
“嗯。”宦即墨還是隻是應了一聲,又給兒子的茶盞裡添了些,才道:“保護主星,這是宦家千百年的使命,你是應該去了。”
“是。”宦連晨點頭。
“守護主星,雖任重道遠,但切記三十歲時,一定要回清蓮居。”
“兒子知道,身為宦家的人只要到了三十歲,便必須回到清蓮居閉關,否則就會連自己是誰都忘記。”
“嗯。那你便去吧。記住‘得主星者得天下’這不是一個傳說。”
“兒子明白。主星下界,宦家人就是拼個灰飛煙滅也要誓死護之。”
宦連晨連夜走了,他走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
“即墨,兒子這一走,我們何時還能再見?”宦連晨的母親站在清蓮居的門口,望著兒子遠去的方向,許久不肯回屋。
“護主星就是宦家人的宿命。放心吧,他現在的輕功已屬頂尖,無人能欺得了他。”宦即墨摟住了夫人的肩。
“可是,他的缺失病症卻早在兩年前就已顯出端倪,我怕……”
“一切皆由命定。”宦即墨拍了拍夫人的肩,看六角雪花落在她的衣領上,晶瑩剔透。他又幽幽的道:“世人只知得主星者得天下,卻不知為何能得天下。”
“為何?”宦夫人轉身,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一個五十來歲卻還有十八歲般年輕面寵的男人。
宦即墨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