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呆不下去了,感覺在這裡多一分一秒都是非人的折磨。
她試著推開蘇禹堯,卻發現是用了無用功,蘇禹堯還是如雕塑一般紋絲不動,手臂硬的像鋼鐵,又滾燙的駭人。
蘇禹堯俊朗的臉緊繃,似乎在想怎麼說,最後,只吐出了幾個硬邦邦的字,“你哪裡都不許去。”
江淮仰起頭,嘲諷的笑笑,“你憑什麼困住我。”
蘇禹堯很不自在但是面上不顯出來,他低著頭直視江淮,“沒有困住你,外面不安全。”
“就算外面不安全,我也要出去。”
蘇禹堯:“……”
他眼睛是最幽靜的潭,在他眼裡什麼都看不出來,還能輕而易舉的陷進去。
江淮突然就笑了,笑容淡淡的,她知道蘇禹堯討厭什麼,故意說道:“知道為什麼我非要出去嗎?”
蘇禹堯緊緊抿著唇沒有回她,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眉頭輕輕的挑動了一下,不想聽……
“因為和你共處一個空間下我都覺得噁心。”
蘇禹堯的目光越發深沉。
她討厭他?
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想她離開,就連一步也不行。
“蘇禹堯,你要是再把我鎖在房間裡我就從窗戶哪裡跳下去!”
蘇禹堯喉結上下滾動,他皺著眉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江淮說這些話就像了用匕首狠狠的紮在了他心上,他長到這麼大是第二次感覺到了心疼。
第一次是他媽媽死的時候。
“你還不讓開嗎?”江淮冷了語氣,厲聲說道。
蘇禹堯如雕塑一般,沒有收回手,他的眼睛黑黝黝的,聲色有那麼一刻像受傷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