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堯回過頭,輕輕的笑了,眸中好像有春水,融化了所有冰霜。
“不客氣。”他曖昧的眨眨眼,“你知道怎麼讓我開心的。”
“……這邊表示不想知道呢!”
這個人,果然經不起誇。
蘇禹堯笑笑,也不在意,和上門,把空間留給了江淮。
江淮躺在床上,大腦放空,想著宋承,想著媽媽,慢慢合上了眼。
……
在她十八歲剛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個夏天,家裡發生了一系列變故也給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上天總是愛開玩笑,本該是興高采烈的日子卻傳來父親去世的噩耗,他在出差談一份合同的路上發生了車禍,車毀人亡。
讓她更為寒心的是父親屍骨未寒媽媽卻收拾行李要改嫁,這無疑是給她致命一擊,儘管她知道他們夫妻關係一向不合但也不曾料到如此地步。
父母是奉命成婚,沒有感情而言。她知道媽媽恨爸爸,因為他拆散了媽媽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鄭叔叔。
媽媽說,她不要江家一分錢。
媽媽說,你跟我還是留在這?
江淮哭著苦苦哀求,拽著媽媽的衣襬哽咽道:“媽媽,就不能等等嗎?等爸爸下葬再說好不好?”
清麗的小臉佈滿淚痕,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又心疼又憐惜。
可她的跪地哀求也沒有挽回要走的媽媽。
她也明白她是她媽媽心頭的一根刺,拔出來血流不止,不拔就時時帶給她痛楚,無時無刻提醒著她她還有一個拖油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