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寰城。
一座宮殿內。
“什麼！？”
芒語不朽臉色詫異，不由得追問道：“滄郢被方成殺了？”
在芒語看來，滄郢身為中位界主，必然是輕鬆蹂虐方成的，經此之後，方成的心性意志，也會得到極大的淬鍊打磨。
光禺不朽閉目搖頭：“方成是否擊殺了滄郢，不過滄郢的確已死。”
芒語皺眉：“如何確定滄郢的死亡？”
光禺道：“上寰城內滄郢的分身，已經崩潰，在崩潰的三個小時後，方成回返。”
芒語神情一滯。
不朽光芒吞吐不定，萬種顏色的光線，化作一條條絲帶，在芒語周身寰繞。
顯然，芒語有些震撼。
真相已經很明顯，滄郢之死，極有可能是方成擊殺。
一個天體修行者，力戰最為孱弱的準品界主，便已經是聖靈的極限，是規則的極限。
而且還需有天時地利、種種有利因素。
天體斬殺下位界主，已經足夠驚世駭俗，已經是亙古未有的奇蹟，甚至被所有不朽，當做寰田疆域的惟一‘希望’。
但是現在，身為天體階層的方成，擊殺中位界主滄郢，卻讓芒語有些茫然。
界主與天體，天溝天埑一般的差距。
方成，到底是憑藉什麼？居然能斬殺中位界主？
芒語苦思億萬，也無從所得。
除非方成有著宇宙級的法則領悟度，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合理性。
但方成身上並無法則本源凝聚昇華的氣息，應該還是天地級的法則領悟度。
最終。
芒語不由得苦笑一聲：“無法想象，無法推演。”
沉默許久。
芒語嘴唇呢喃，不朽力吞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