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有什麼用處呢?”狄法娜並著腿坐起來,問道。
“就是,可以穿很多好看的衣服呀。”艾黎一本正經的發言到,剛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繃不住笑了起來,很快打鬧在了一起,這番場景在幾個月前還是不能想象的,羅傑甚至一度以為艾黎這個奧術魔僕根本沒有笑這個表情的。
“懶豬們,起床啦,大家都在等你們呢,快出來。”就在姐妹兩人鬧夠了趴在同一張床上竊竊私語時,羅傑那煩人的聲音不合時宜的伴隨著敲門聲響起,“穿上衣服,做好‘準備’,格雷戈裡先生的晚宴就要開始了。”
“臭傢伙,知道啦。”狄法娜沒好氣的應和一聲,隔著門板衝著羅傑吐吐舌頭,“真是囉嗦的傢伙,對吧,艾黎姐?”
“阿秋~”
走廊裡,一身便裝的羅傑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回過神來,搓著鼻子一臉疑惑,“這是感冒了?這忽冷忽熱的天氣果然讓人受不了。”
“那你就回去再睡會兒唄,”艾爾威整理了一下自己長衫彆扭的衣領,無所謂的說到,“反正你都睡了一整天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算了,要是我不過去,誰知道那個肌肉兄貴會不會對你們翻臉,我還是跟過去吧,總該有個照應。”
羅傑斟酌了半天,還是放棄了再回去睡個回籠覺這個頗具吸引力的想法,“再說,那隻惡靈分明已經從混沌中誕生,竟然第一時間沒有在船上大開殺戒,而是選擇蟄伏起來,以至於我現在完全感受不到它的氣息了,這也是需要防範的。”
一說起這個艾爾威就來氣,“早就跟你說過了,把惡靈消滅在誕生前是最穩妥的辦法,哪怕是凡人的靈魂,如此多的堆積起來回誕生出什麼樣的能力誰也不知道,成天到晚的,就心眼多。”
“安啦安啦,我這不是特意留下布蘭登那群人幫咱們當肉盾嘛,要不然下午鈴花號一出維克茲海域我就去收拾他們了。”邊吹著牛,羅傑邊看了眼天色,隨即又敲了艾黎與狄法娜的房門幾下,“再說,擊殺惡靈掉落的靈魂結晶純度可比咱們手頭的要高多了,我拿它們有些別的用處......”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羅傑突然壓低了聲音,他從眼的餘光幾已經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扶梯上走了下來,正是穿著一身幹練侍從服的安德烈。
年輕的執事手上從容地舉著一隻不大不小的銀色托盤,即便船如何搖晃,他的手都依舊穩當,充分展現了服務生的基本素養。
“羅傑先生,這邊是格雷戈裡先生特意吩咐讓我送過來的餐前酒,來自1790年的安息之花香檳,正是醇香可口的時候,另外,晚宴安排在在三樓,還希望諸位按時到場。”
見羅傑點頭表示知曉,安德烈面帶微笑微微欠身後,匆匆的返回了樓上,似乎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呵,拐彎抹角地派人過來催咱們了呢,看起來那胖子和布蘭登商量好了麼。”將裝著安息之花的細頸酒瓶微微傾斜,香醇閃著琥珀色澤的酒漿拉出一條細線,被羅傑牛嚼牡丹似的大口大口的喝了進去。
“嘖嘖嘖,味道有點淡。”
毫無影響的吧唧了下嘴,羅傑就把剩的半瓶往艾爾威手裡一塞,拿袖子隨意擦了擦嘴角的酒澤,這副模樣恰巧被收拾整齊出門的狄法娜瞅見,不出意料的又收穫了一雙白眼。
見最墨跡的兩人也到齊了,羅傑有了幾分導師的風範,一句‘走,開飯了’,就大臂一揮,領著真知會幾人順著扶梯向三樓走去。
而在眾人離開後,冷清昏暗的走廊裡,通往甲板之下的一扇門像是狂風捲過似的猛然開啟,一種啪嗒啪嗒、類似踩在水中的怪異聲響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兜兜轉轉,最終也跟著羅傑他們順著扶梯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