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陽睜開眼,摸出手機一看,已是第二天早晨8:02。他罵了起來,原本只打算睡兩小時的,結果......他趕緊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洗手間裡,張國陽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回想起了司馬綾交待的任務。
這任務,當然同時也是一筆交易,交易的內容,首先是與安樂死有關。幾年前,就在xchange商會會長陳廣彪手術時間前後,大眾預期2118年“安樂法案”應該是可以透過的,安樂死合法化之後,無論是醫院還是別的什麼機購,進行相應藥品的使用,就不會遭到調查,不屬於違法。
其實,父親所在醫院,鑑於父親的貢獻與威望,已經私下默許了對藥品的使用,那些藥品和器具事實上一直就放在張國陽家裡。
但是很可惜,安樂法案沒有透過,而且現在事情還被司馬綾和警方知道了,警方要是調查起來,會牽連很多人,當然肯定也包括醫院曹院長。
張國陽不知道曹院長或是其他人有沒有被警方請去談話,但自己被司馬綾請到警局那天,真是緊張的不行。張國陽本以為會被判刑,同時,父親也不可能再享受到“平靜離世”的待遇,他以為一切都完了。卻沒想到司馬綾說,警方可以“暫時不追究”,甚至不立案。
這當然是有別的條件的:要張國陽“幫個小忙”。就是那張綠色卡片。那時,在審訓室中,張國陽的感覺不是被人審訓,倒真像是做客,而且還受到了禮遇,基至感覺撿了個大便宜,他簡直不感相信,自己和家人的違法犯罪行為就這麼一筆勾銷了。
要知道,截止2118年,助人進行安樂死仍然是按照謀殺罪名進行量刑的。
“這卡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用的?”在洗手間裡,張國陽從褲袋裡摸出了那張綠色卡片,疑惑的望著它。只是一張普通的替身機器人租用卡嗎?
按司馬綾的要求,他須要在A國任何一個替身機器人租用點使用一次這張卡片,刷一次卡就行。
可能是攜帶了某種“計算機病毒”的卡片。張國陽是這樣猜想的。
不過司馬綾要求他保密。
(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卻要求我保密,保什麼密?)張國陽收起了卡片,帶著一絲不爽,來到了離酒店最近的替身機器人租用點。
路程其實並不近,這個替身租用站點,很偏僻。張國陽比對著手機地圖,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了它所在的位置。
居然還是無人值守的站點,全自動化服務,看上去很高檔,但有點陰森。站點裡整齊陳列著一排排替身機器人,有的停泊機位是空著的,機位上的機器人被租走了。
左右機位中停泊著兩排機器人,高大,冷峻,像是金字塔中的兩排木乃伊,眼神空洞鬼秘。行走其間,張國陽感覺到了絲絲寒意,他決定趕緊刷卡租機,然後離開這鬼地方。
他掏出了司馬綾給自己的綠卡,按照箭頭提示,迅速將卡插入一個機位的卡槽中。系統讀卡後提示輸入密碼……張國陽按操作一步步完成了。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有一個硬物頂到了腰上。
&noneyorlife”(要錢還是要命?)一個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
是個黑人小混混。
張國陽害怕槍,他沒有反抗,他知道在槍支自由國家不要拿自己的命對抗子彈,沒人會認為你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