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柱站在炎熱的沙漠中,仰望著頭頂清涼的大海,可望而不可及。張小柱知道,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身處這樣的夢境之中,那麼他一般是正在感冒發燒。熊A
現在肯定在發高燒,站在沙漠中卻渴望著大海。
沙漠裡的兵營,只是一個夢境,在熊A腦海中,同時還有其他的夢境。沙漠裡突兀地聳立著一扇扇的門,這些門是開啟的,門的另一邊是其他的影像在變換,跨過門就可以輕鬆通向其他的夢境。
張小柱跨過了一扇門,進入了熊A的另一個夢境:在這個夢境中,熊A,作為一個2年級的小學生,正在黑人社群的學校裡學習。張小柱選擇進入這個夢境不是隨機的,而是有目的的。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學好A英語,因為,熊A的夢境中有大量的資料,熊A看過的電視,聽過的音樂,讀過的報紙和書籍,張小柱都看不懂,這正是因為張小柱不會英語造成的。所以,張小柱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到小學的課堂中,從頭來過。張小柱聽過一句話:“學習英語,要從娃娃抓起。”
在黑人社群的課堂裡,熊A是坐著聽課,而張小柱只能像一個被罰站的學生一樣,站在教室的最後一排聽課。這讓張小柱感覺有些彆扭,不過,還好,其他人沒有怎麼在意他的存在。
在這教室裡,張小柱一站,就站了七年。
課堂教室的窗戶外面,光影飛逝,雲捲雲舒,日起日落,晝夜更替……
這七年時間,一瞬間就過去了,在這個夢境裡,熊A已經從一名少年變成了青年。
站了七年,不過這畢竟是夢境,張小柱並不累,而且,課堂裡站在講臺上的老師很漂亮,是一位黑人美女,紫紅色的妝容和他的面板很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正是因為這位黑人美女的存在,張小柱站著聽課的七年,他覺得還算划算:
在一瞬間就攝取入了別人七年的知識,張小柱此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脹痛,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就是一個快要飄起來的熱氣球。
不過讓張小柱感到開心的是,從某個時候開始,熊A和旁邊的人交談時,所有的內容他都可以聽懂啦!此時此刻,躺在辦公室地板上的那個張小柱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張小柱開始在熊A的腦海裡串來串去,跨過一扇門,又一扇門,進入不同的區域學習知識,沒有花多少時間,張小柱就來到一個A軍本土兵營裡,兵營裡,有直升飛機,防空導彈,訓練場……這個兵營在城市的市郊,遠遠望去,可以看到城市裡,市中心商業區的高樓大廈。
張小柱看了看,這段記憶所對應的時間是2117年5月,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前。
熊A和其他的戰友正在作戰課堂中接收指令,一名上尉站在講臺上,手執教鞭對著黑板指指點點。
“你們的任務是檢視現場蒐集情報,把伺服器的資料下載以後帶回來。注意在任務執行的過程中,你們不承擔救援任務,你們要救回來的是伺服器裡的那些資料,而不是人。”
“記住你們只有四個小時,也就是在今晚18點之前,必須要離開實驗設施。”
(十八點以前必須要離開實驗設施,為什麼?)張小柱想道,他忘了自己此時此刻正在熊A的夢境裡,他想的就會立即說出來。
“為什麼?”講臺上的上尉非常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