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中飯店、交通飯店都是天津市中心的大飯店。
這些飯店裡有很多包房,住一些闊佬,還有一些江湖上的人物。
另外飯店屬於法租界,法租界早期有青院,後來禁止了,但是沒有徹底地清理好,結果很多人就跑到飯店裡當所謂的飯店小姐,飯店裡也有一些社會上層的交際花。
“那個支那作家萬寶,據說就是在惠中飯店與劇團沙龍,有了創作靈感。”程千帆說道。
萬寶先生在接觸社會上層的時候,他發現有些人物非常矛盾,像有些交際花,本身命運很悽慘。他覺得應該挖掘這些人內心善良的那部分。在這時候他心中湧動著,應該有一個作品把這些東西表現出來。
後來這部作品叫。
“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典故。”岡田俊彥笑著說道。
第一次正式演出的時候是在日本,引起轟動,岡田俊彥也曾經看過這部話劇,大為歎服,對於那位中國作家萬寶也是頗為欽佩。
“屬下對天津很熟悉,交通飯店我住過很多次,書信中提及的那些菜品,也都品嚐過。”程千帆說道,表情略得意,“所以室長不必擔心。”
“我都險些下意識把你當做程千帆了。”岡田俊彥失笑一聲說道,“差點忘了,你當年在天津居住過一段時間。”
宮崎健太郎的老師谷口寬之生前長期在北平、天津兩地居住,故而,宮崎健太郎當年也會在此兩地有暫居經歷。
岡田俊彥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他注意到‘女先生’這個詞,不禁笑了笑,他知道白若蘭曾經是音樂老師,想來這是夫妻間的情趣了,就是不知道宮崎這個傢伙會不會在閨房之樂中假扮學生。
想到這裡,岡田俊彥的腦海中閃過一位恬靜女子的身影,那是他的中學音樂老師,一位極安寧美麗的女子,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裡,令他不得不半夜起來清洗內衣。
“好了,這封信沒有什麼問題,照常發報吧。”岡田俊彥說道。
“上海那邊?”程千帆問道。
“電報局早有安排。”岡田俊彥說道。
“不愧是室長,算無遺策。”程千帆恭維說道。
他從岡田俊彥的手中接回信紙,將信紙裝進信封,“那屬下稍後便去電報局發報。”
“可以。”岡田俊彥點點頭。
……
“室長,屬下有一事不明。”程千帆猶豫再三,還是問道。
儘管他心中焦急如焚,恨不得現在就去電報局發報,但是,面色上毫無異樣。
“說吧。”岡田俊彥說道。
“屬下此次南京之行的具體任務到底是什麼?”程千帆露出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