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他又停步,“老九呢?”
“報告帆哥,魯副巡長去茅廁了。”
“懶人屎尿多。”程千帆冷哼一聲,“回來了告訴他來我辦公室。”
“是!”
……
卡巴萊餐廳。
徐崢嶸翹著二郎腿,他的手中夾著菸捲,不時地吸上一口,菸絲燃燒後的屍氣經過嗓子眼,穿過胸腔肺葉,迴圈後再從鼻腔撥出,當那一道白氣淡淡縈繞的時候,他會露出滿足的神色。
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帶隊執行任務,他一點也不緊張,相反,他有些亢奮。
他現在在盡力的壓制這種亢奮。
他的目光鎖定在舞臺上的舞女身上。
這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襲紫紅色的旗袍,開叉很高,燈光照射下,雪白的亮色吸引了男客的目光。
不過,卻沒有人敢造次。
這個女人叫吳可心,當然,女人的名字並不重要,她背後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新亞和平促進會法租界委員會委員長李文彪的女人。
正在沉醉吟唱的女人眼中一亮。
徐崢嶸順著女人的目光扭頭看去,一個男人站在那裡,面帶得意之色鼓掌。
男人的身邊有三個手下,其中兩人手中各捧著一瓶可口露,另外一人手中倒提著雨傘。
徐崢嶸起身,他將一枚籌碼放在侍應的推盤裡,拿走了一杯啤酒。
經過一名酒客身邊的時候,他壓低聲音說,“李文彪交給我,另外三個,你們一人一個。”
“明白。”
“動手。”
徐崢嶸手中擎著酒杯,穿過舞池,朝著門口走去。
距離李文彪還有八九步遠的時候,他將酒杯放在經過身邊的侍應的托盤上。
取了托盤上的小白毛巾邊走邊擦拭嘴巴。
幾乎是與此同時,另外三名行動隊員從兩側包抄而上。
還有兩人走向門口,他們的任務是為撤離掃清障礙。
“李先生。”徐崢嶸面帶笑容,揮了揮左手,手中的小白毛巾好似在扭著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