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千帆看著,現在千帆一出事,三巡就亂糟糟的。”金克木哼了一聲。
趙樞理搖搖頭,程千帆現在兼著三巡的巡長,不過,他早晚是要卸下巡長一職的,大頭呂是副巡長,本來順理成章可以升為三巡巡長,但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金克木對大頭呂的能力必然有所質疑,恐怕……
咦?
趙樞理突然意識到,大頭呂犯錯了,反倒是意味著程千帆有可能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繼續兼任三巡巡長一職。
這是因為大頭呂是程千帆的親信,是最適合也是程千帆唯一能夠放心接替三巡巡長一職的人選。
三巡是程千帆的地盤,說三巡現在是水潑不進也不為過。
最重要的是,程千帆的黑市生意也是以三巡的轄區為根據地的,以程千帆的性格,必然不會同意巡捕房安排其他人來做這個三巡巡長,程千帆必然會堅持要求繼續兼領三巡巡長一職。
趙樞理暗中琢磨,明明是程千帆的三巡犯了錯,反倒是這傢伙對三巡的掌控力似乎更強了。
他看向了二樓的樓梯方向,程千帆的病房在二樓的高階病區。
他傾向於認為這件事是一個意外,程千帆現在處於昏迷之中,更不可能提前算到匪徒會來醫院劫人,且以程千帆的性格,有人敢對他開槍,他要是醒了,恐怕恨不得親自審訊,挖出幕後兇手。
他搖搖頭,程千帆此人最是惜命,即便是想要攬權,也不會如此行險謀劃,更何況,呂虎對程千帆素來忠心,即便是呂虎接替三巡巡長一職,程千帆也該放心。
……
“組長。”一名手下急匆匆跑來。
盧興戈使了個眼色,兩人進了盧興戈的臥室。
“阿胡,打聽到什麼了?”盧興戈問。
“組長,打聽到了,程千帆肩膀中了一槍,說是已經動了手術,現在在醫院養傷。”阿胡說道,“我還打聽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盧興戈問道。
“我那個親戚說,巡捕抓了一箇中槍沒死的槍手,也關在警察醫院。”阿胡表情焦急,說道。
“是燕暢?”盧興戈臉色一變。
“應該是,我聽一組的兄弟們說,燕暢殉國了,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死,被巡捕抓住了。”
“知道這個被抓的弟兄的具體情況嗎?”盧興戈立刻問。
“據我那個親戚說,醫院的醫生給他動手手術,現在還在昏迷中。”
“好樣的,你打聽的這個情報恨重要。”盧興戈點點頭,他表情嚴峻,“我現在就去見站長。”
……
“什麼?”鄭利君聽了盧興戈的彙報,臉色立刻變了,“訊息準確否?”
此前他聽了陸飛的秘密彙報,陸飛一臉悲憤說手下燕暢腿部中槍無法逃離,為了不拖累大家,主動開槍自殺殉國。
現在卻突然聽聞燕暢沒死,竟然被巡捕抓住了!
“應該不會弄錯。”盧興戈搖搖頭,面色嚴肅說道,“阿胡的一個遠房親戚在警察醫院上班,此人親口對阿胡所說的。”
“混蛋!”鄭利君破口大罵,“陸飛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