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日之後。
韶音的身體果見起色,裴秋豐抱著這滿滿一大罈子的醃肉,冷著一張臉,眉宇黑沉沉的,跟在韶音和二哥的身後一起往村外走。
若不知情者在此,看他那樣沒準要以為他是想提刀去與人火拼。
住在裴家對門的安寫意探頭探腦,瞧見這兄妹三人,隱晦地撇了撇嘴。
等三人走遠之後,安寫意才小聲地呸了一口。
“哼!”
安寫意又瞄了一眼院門緊鎖的裴家,她眼底閃了閃。
想起裴秋豐獵的那頭黃皮子,那畜牲也不知是吃了多少好東西,皮毛油亮油亮的。
安寫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閃了閃,這才雀躍地舉步朝裴家走去……
……
鄴城。
此前韶音開了個方子,讓裴大哥照著一日三餐頓頓喝,他體內淤毒清了一半。
而那方子主要是用來排毒兼顧補身之用,但這是一個慢性的過程。
需要時間。
這日一大早。
裴春耕去了一趟馬市,他思來想去,買了一頭老黃牛,又買了一輛牛板車,做出一副花了這筆銀子就要喝西北風的模樣。
好似捉襟見肘,日子過得很艱辛。
隱匿起來的暗衛瞧他這樣兒,揣著滿肚子的悶笑不敢吭聲。
主子真是太好笑了!
不過……
哎!
也就只有揹著人的時候才能吃點葷腥,當這人面只能吃糠咽菜,分明腰纏萬貫,可人在家鄉,卻不敢花用。
暗衛這般一想,又有點同情主子。同時冷眼一掃,瞧見一家酒樓的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