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和尚還禮之後笑道:“難得看到周兄和楊左使二人,一起把酒言歡,今日五散人和光明左使齊聚光明頂,實乃本教幸事。”
楊逍還未答話,一旁的彭和尚已經開口了,這彭和尚為人正氣凜然,剛強不屈,他素來胸襟開闊心直口快慣了,一進門就說到:“楊左使,彭和尚接到周兄的傳信,他說楊左使有意重整明教大業,邀請五散人同聚光明頂,共商大事,是這樣嗎?”
楊逍將幾人請進大廳,一一坐定之後,楊逍才起身道:“諸位兄弟,當年大家為了爭立教主之事,翻臉成仇,當年是楊某輕狂,以至五散人多年來不登光明頂,但是咱們細想來,當年爭執也並非為了個人私利,都是為了明教大業,為了明教的前途,今天咱們齊聚一堂,兄弟之間關起門來,把話說開了,為本教謀個出路。”
楊逍話音剛落,一旁的鐵冠道人正欲開口,便被周顛搶了話頭:“謀出路談何容易,這教主的位子一天空著,明教就一天不得安寧,我看不選個教主出來領導大傢伙,咱們還是四分五裂成不了事,彭和尚,鐵冠,你們怎麼說?”
周顛心知說不得是心寬體胖,為人極有氣度,簡直就是彌勒佛一樣的老好之人,因此他絕對不會反對楊逍,而冷謙一向性情冷淡,極少參與教內的事務,所以他也不會輕易表態。
只有鐵冠道人和彭和尚二人,雖然是一僧一道,但是脾氣火爆,都是屍山血海裡趟出來的,手上不少人命,因此周顛先拿話問他二人。
鐵冠道人張中坐在桌上淡淡的說道:“咱們兄弟早些年間就多次提出教內需得選一位教主出來,即使沒有教主,也要立一位副教主出來領導大傢伙,不過楊左使每次都是……哼!所以這麼些年咱們也沒有選成個教主,不知道楊左使是怎麼說?”
以前五散人和楊逍也因為立教主之事有過爭端,楊逍每次拿只有找到聖火令才能立教主為理由,讓眾人也無可奈何。
這樣他以光明左使的身份地位最高,而其他的護教法王白眉鷹王殷天正和青翼蝠王韋一笑雖然不滿,但也無可奈何,因此也都負氣離開了光明頂,五散人也不歡而散,教內矛盾重重,四分五裂。
楊逍聞言,嘴角含了一抹微笑道:“張兄所言甚是,本教祖規,得聖火令者得教主位,只是明教自陽教主失蹤已有數年,教中紛爭不斷、自相殘殺,教威自此一厥不振,實非長久之計,若不能及早推選教主,只怕離敗亡之日不遠,所以咱們也顧不得這規矩了,先選一個副教主出來,統領本教,等到日後,不管是誰能迎回聖火令,咱們大夥兒再奉他為教主便是。”
一旁的說不得和尚聽到楊逍這樣說,撫掌大笑口中說道:“好極,好極,如此大善!”
冷麵先生冷謙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可”,他雖然在五散人中武功最高,但是性格冷靜,說話簡短,從不多說半句廢話,為人正直忠實,他說可就是楊逍的這個提議他認可了。
彭和尚道:“不知楊左使說的選個副教主,是如何選法,又選何人。”
楊逍朝著大廳外望了一眼說到:“自從陽教主失蹤之後,咱們就群龍無首了,光明左右使裡的範右使也下路不明,不知生死。明教四大法王之中,白眉鷹王已經叛教自立門戶,而金毛獅王謝遜自從王盤山一戰之後也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紫衫龍王早年就與本教不相往來了,如此一來這四大護教法王實在是名存實亡了,如今教中也全仰仗著五散人和五行旗方能支撐了。”
“哎,不對啊,楊左使,還有韋蝠王呢?”周顛聽道楊兄這樣說,不由奇道。
楊逍淡淡一笑說到:“青翼蝠王韋一笑,他這個人一向獨來獨往,神出鬼沒慣了。又和楊某素來有隙,因此只怕他也不願意上這光明頂了,就是來了也不願意參與本教事務了,只會躲在一旁看熱鬧吧!是嗎?韋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