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兒說著又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才扭過頭氣呼呼的看著張閣老,眼淚鼻涕都下來了:“爹爹這下滿意了!”她的眼睛憋得通紅,瞪得圓溜溜的看著張閣老,渾身都在發抖,恨道:“難道在爹爹的眼中,女兒不管做什麼都是錯嗎!”
張貴兒說完畢這話直接跑了出去。
“給我站住!你的規矩都是怎麼學的!”張閣老著實腦門疼!
張貴兒別過眼睛:‘爹爹從來不信女兒,即便真的是女兒受委屈了,也要女兒打落牙齒混血吞去!這樣的風度大氣女兒才不要!我再也不要理會爹爹了!’
楊寶黛立刻吩咐碧晴去追,拎著楊寶元上去行李,“寶黛見過閣老。”
“讓你看笑話了。”張閣老張開袖子背過手:‘這丫頭娘死的早,家裡人都寵著,我素日忙著朝政,就把她的規矩給······總是你多多包涵了,日後你替我多多教教她。’
楊寶黛急忙搖頭:“閣老這次是誤會張姑娘了。”說著忙把剛剛後院女眷的事情,又把剛剛的前應後果交代了:“張姑娘並沒有仗勢欺人,剛剛不過是知道我是元稹的妻子,因此才口無忌憚的,寶元,還不給張閣老認錯。”
楊寶元鄙視的看著姐姐:“那你個怎麼不說的麻溜點,我,我長怎麼大還是第一次······”他說著就恭恭敬敬的給張閣老作揖:“剛剛冒犯老爺家的姑娘了,還請責罰。”
張閣老擺擺手:‘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見張閣老離開,楊寶黛扯著自己弟弟的胳膊:“以後不許在胡鬧了,今日張閣老是看著盛老太太陰靈和你姐夫幾分薄面才放過你的。”
張閣老自然是去找女兒的,碧晴正哄委屈的張貴兒,看著張閣老來了,急忙行李。
“老夫姑娘去準備乾淨衣物,我過會帶著女兒過去。”
張貴兒委屈巴巴:“爹爹又來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我去磕頭!”
“貴兒,你可知道你剛剛的話若是傳出去一句,整個張家都會沒有,如今是你大姑娘了,還有兩年就及笄了。”張閣老摸著女兒臉頰,拿著袖子給她擦泥巴:“你可知道爹爹為什麼收趙元稹做徒弟嗎?”
“爹爹不是說元稹哥有你當年的風采嗎?”
張閣老搖頭,拉著女兒的手走在小路上:“爹爹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孩子,爹爹不論做什麼總歸都是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爹爹的話你都要記住了,這輩子你都不能對趙元稹產生除開兄妹之外的感情。”
“爹爹你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麼!”張貴兒拉著爹爹手:“是不是?·····”
“爹爹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至於楊寶黛,你定要和她好好的相處,此人是趙元稹唯一的軟肋,明白嗎?”張閣老認認真真的看著女兒。
張貴兒心中不安,還是點點頭,又道:“爹爹為什麼要給女兒說這些話。”
“你不是老說爹爹不能好好給你說話嗎?怎麼現在心平氣和與你說話了,你倒是又毛骨悚然了?你這丫頭還真不好伺候。”張閣老嘴裡唸叨了,拉著女兒手的氣力大了兩份,如今他是朝堂明爭暗鬥的靶子了,他為國家付出一生,如今只能竭盡最後的氣力,給女兒找到庇護的人。